“刺他一刀都沒刺死?”宮歐冷淡地看着她,冷笑一聲,“他的命還真大。”
居然活到現在。
“……”
時小念垂眸。
“告訴我,你的決定。”
宮歐冷冷地凝視着她。
“時笛死了,我希望能找回她的遺體安葬,再給養父母一筆錢讓他們也能安度晚年。至于慕千初,我想麻煩你找到慕家人,讓他回慕家,這樣他就有人照顧了。”時小念說道,這是她的想法,如今的慕千初沒人照顧不行。
慕家以前家大勢大,會嫌這個兒子是個盲人,現在應該也改變了很多吧。
“你替他想得還挺周到。”宮歐睨她一眼,面色深沉,聲音陰恻恻的,低眸看着前面的河,嗓音冷冽,“那你剛才吻我,是不是就為了救他?怕我讓那些人殺了他?”
“啊?”時小念轉眸看向他,有些無奈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怎麼可能,我吻你,是因為我太想你了。”
從到意大利以後,她才發現,她聽到任何的一言一語都能想到宮歐。
她知道她離不開宮歐,可到今天,她才懂得她有多離不開。
聞言,宮歐像聽到了什麼鬼哭狼嚎一樣,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她,時小念被他盯着渾身不自在,“我說這些話很奇怪麼?”
他怎麼把眼睛瞪得這麼大?
聽到這話,宮歐斂下眼,低眸盯着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俊龐逼近她,“來意大利一趟,你都會拿甜言蜜語來哄人了?”
才短短兩天而已,是誰教的,慕千初?
“那我哄到你了麼?”
時小念任由他捏着下巴,微笑着問道。
“沒有。”宮歐放下手,冷冷地偏過臉去,盯着欄杆下面的河流,薄唇抿着,半晌,他又看向她,“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哄到你了麼?”
時小念重複道。
“不是這句話。”宮歐盯着她的臉,冷酷着一張俊龐,“你今天說的和你之前寫的信不一樣。”
寫的信?
時小念愣了幾秒,坦然地問道,“你是說我在信裡說不愛你,可現在又說愛你?”
“你搞什麼。”
宮歐冷冷地道。
“不搞什麼啊,你不知道女人是善變的嗎?”時小念笑着說道。
“……”
善變。
有她這麼善變的麼?
“你們趕來也餓了吧,不如我們出去吃點東西?”時小念看着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