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哄一個脾氣大的女人都煩死了,為什麼還要哄孩子?誰說婚後再生的?堅決不生!不然那女人天天讓他哄孩子!
宮曜睡在病床上,黃昏過後,醫務室裡亮起燈,明亮一片。
藥物的作用漸漸消散,脖子和嘴巴裡的痛讓宮曜恍恍惚惚起來,他一睜開眼就見到宮歐就坐在他的病床前,一雙黑色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他。
“……”
宮曜被驚了一下,随即小臉變得漠然,眼中隐隐約約有着怨恨。
半晌,他小手撐着床坐起來,看向宮歐,宮歐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也這麼看着他。
兩個互相盯着。
你看我。
我看你。
宮曜坐在那裡瞪着宮歐,小嘴巴抿得緊緊的,一雙眼睛對着宮歐的視線。
坐在側門門口的兩個醫生坐在辦公桌前辦着事,不時往裡邊看一眼,十分鐘過去了,父子倆還在對視,不時往裡邊看一眼,二十分鐘過去了,父子倆還在對視。
兩個醫生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濃濃的不解。
這二少爺和holy少爺是怎麼回事?兩人都快對視半個小時了吧,不說話?光盯着?這是什麼意思。
半個小時過去,宮曜終究沒有宮歐的定力好,伸出小手去掀被子要下床。
“允許你下床了麼?”
宮歐涼涼的聲音傳來。
“……”
宮曜還是堅持要下床。
“不準!”
宮歐冷冷地開口。
宮曜坐在床邊上,轉眸看向他,稚嫩的聲音僵硬,“如果你不想我這個兒子可以把我趕出去,請便。”
還說了請便。
“你在生我的氣?”宮歐問道,手上捏着一枚被咬得扁扁的糖果胸針。
“身為兒子,我是沒有資格生您的氣。”
宮曜清楚自已所學的是什麼樣的禮儀。
“我允許你生氣。”
他生氣了,才用哄這個說法。
“……”
宮曜看向宮歐,眨了兩下眼睛,白色的紗布貼了他半張小臉,他不明白宮歐是什麼意思。
“今天我所說的所有話都是為了救你,看不出來麼?”不識好歹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