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葵坐在那裡拉了拉宮曜,宮曜看着時小念,正要站出來說話,就聽對面一個聲音涼涼地響起,“還有呢?”
所有人看向宮歐。
宮歐坐在那裡低眸看向前面茶幾上的一件黃金擺飾,上面的雕紋精細至極,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他慢慢收回視線看向羅琪,邪氣地勾了勾唇,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還有什麼沒說的,今晚一次性說清楚。”
時小念看向宮歐,還不錯,她都指責了他居然沒有爆發。
不管如何,練了四年的克制力還是有點效果的,時小念想着,心裡多少好受了些,不再那麼郁結。
她愛宮歐,但也許,她真的高攀不起貴族少夫人的位置,她的能力還遠遠不夠。
“我是要說的,今天我訓斥幾句,你也不要覺得心疼,做你的女人她沒點能耐真的不行。”羅琪說道,下巴微微仰起,一雙眼睛看向時小念,“席小念,你自已說,你的能力有多欠缺,你以為我讓你在家裡學習禮儀,就是讓你學學跳舞,學學說話?你是不是認為做到那些就夠了?”
“學跳舞?”宮歐看向時小念,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嗓音變得喑啞,“你還學了跳舞,我怎麼不知道?你不是說你在家裡天天看書陪孩子玩麼?”
“……”
時小念看向宮歐,他的笑容讓她覺得危險。
宮歐将手放下來,随意地搭在自已的腿上,身體前傾,一雙黑眸定定地盯着她,笑着問道,“你還學了什麼?”
“沒什麼了。”
“查爾斯!”宮歐低聲吼起來,笑容瞬間消散,冷冽地道,“母親今晚要算算清楚,我也要聽聽看。說,時小念這段時間在宮家都在做什麼事?”
查爾斯站在那裡沒有出聲,下意識地看向羅琪。
“你想幹什麼,宮歐?”羅琪坐在那裡說道,“我讓她學禮儀有什麼不妥?”
“不妥的就是我沒讓她學。”
宮歐一雙黑眸陰沉地看向羅琪。
“這是她自已答應的,成為宮家的少夫人,就要是擔起責任,做不到可以不嫁。更何況,她并沒有做好,甚至讓今天變成一場笑話,現在還有賓客滞留不去,就等着看我們這裡還會鬧出些什麼。”羅琪說道
“責任?什麼責任,今天時小念二話不說自殺在婚禮現場你就認為她盡責了是不是?”宮歐問道。
“任何一個母親都會那麼做。”羅琪立刻說道,兩人争論不休。
“我救了兒子,一個都不用死!”
“可她的猶豫已經成了賓客們心中的笑資。”
“誰敢笑?報個名單,我一個一個縫了他們的嘴巴,讓他們這輩子都笑不出來!”宮歐的語氣再張狂不過。
本是要訓斥時小念,現在卻變成羅琪和宮歐的母子之争,時小念有些擔憂地看向他們,跪也不是,起也不是。
羅琪看着宮歐一臉的狂妄,氣從中來,“宮歐,你看看你都在說什麼,不是治四年早把你的病治好了麼?你說的這都是些歪門斜道的話。這宮家遲早是你們兩個的,你們這個處事态度怎麼能讓宮家的名望一直傳承下去?”
“傳承不了就不要傳了,不就一個貴族麼?”宮歐冷冷地看着羅琪,“就為這兩個字,你和父親累不累?左一句規矩右一句禮儀,這女人是我的,我就要她想做什麼做什麼。除了我,誰也别想約束她!”
“……”
傭人們齊齊噤聲,面露懼色。
查爾斯和封德互看一眼,都皺起了眉。
“宮歐,宮歐。”
時小念跪在那裡小聲地叫着宮歐,但宮歐沒有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