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歐冷冷地道,低眸看着那個相框,眼神格外幽冷。
“要支撐起一個貴族壓力自然是有的,他資質雖不如你,但他也從來也不像你這樣抗拒過。”羅琪說道。
“呵。”
宮歐站在那裡忽然嘲弄地冷笑一聲,笑容再諷刺不過。
“你笑什麼?”羅琪不解地看向他。
“沒什麼。”
宮歐淡漠地道。
羅琪将碗中的湯喝下來,目光憂傷、愁緒萬千,“以後宮家會走到什麼地步還真是不知道,你父親為宮家打拼了多少,就這麼看着我們宮家在貴族中沒落,真是不甘心。”
“我沒說不管。”
宮歐沉聲道。
“可你沒有那個心将宮家的名望推大不是麼?你甚至都不肯讓自已的妻子學點該有的禮儀,她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你就非要護着她連一點約束都不受?”羅琪悲傷地問道。
“重要。”宮歐看向她,不假思索地答道,“她比整個宮家重要,她比我的命重要!”
羅琪笑得更加苦澀,擡眸看着他道,“若是當年在意大利的島上,你父親不是一念之仁放了席小念……”
不等她說完,宮歐便低沉地打斷她的話,“那現在也不會有我了。”
時小念死,他死。
時小念亡,他亡。
羅琪看着他,悲傷地點了點頭,“好了,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把湯喝掉!”
“……”
“我盯着!”
“……”
羅琪看了他一眼,隻好将碗中的湯喝掉,宮歐又給她盛上一碗讓她喝掉,然後才轉身離去。
走了幾步,宮歐回過頭,隻見羅琪又拿起那個相框。
見他回眸,羅琪蒼白一笑,“不知道是不是我這身體越來越不行了,最近總是想到你的哥哥。”
“胡說什麼!”
宮歐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大步離開。
羅琪繼續看着手中的相框,手指撫着照片上的兩兄弟,一滴淚水從眼中落下。
……
翌日。
時小念同宮歐去到警局錄口供,說明清楚婚禮那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