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應該是吃過了。
“你做菜了?”聞言,宮歐一雙黑眸頓時亮起來,拉着她就往外走去,“沒吃過,我一口水都沒喝過!”
“啊?我以為你們會一起吃晚飯。”時小念有些詫異,宮歐回頭瞥她一眼,“外面那些飯菜能吃?狗都不吃好不好。”
“……”
時小念默,跟着他離開。
沒有去餐廳,時小念拿出幾盤菜,宮歐直接坐到廚房裡的餐桌前開始吃起來,時小念坐在一旁替他布菜,“你吃慢點,這裡每道菜都隻能吃三分之一。”
“為什麼?”
宮歐不悅地問道。
“你吃三分之一就能飽了,不準多吃。”時小念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今天消耗體力了,可以多吃!”宮歐說着就将一盤盤菜全往自已面前放,離她遠遠的,護食的意味再明顯不過,雙眸甚至敵意地瞪她一眼。
時小念失笑,“行行行,你吃吧吃吧。”
幸好她菜都燒得少一些,全吃完也不至暴飲暴食。
“這還差不多。”
宮歐滿意地颌首,開始用餐,速度特别快,好像有誰要和他搶食吃一樣。
時小念坐在一旁,手托着臉凝視着他,黑白分明的眼中有着笑意,漸漸的,那抹笑意淡下來,下午的事在她眼前慢慢浮現。
那個冷冰的書房裡,她被查爾斯推到十字架的浮雕上,她就像被烙印在上面,查爾斯的手緊緊攥着她的脖子。
隻要她一個亂動,命就沒了。
挂掉宮歐的電話後,查爾斯說道,“少夫人,你真的不應該進這個書房,也不該撞破這個被隐藏了四年的秘密。”
被隐藏了四年的秘密。
時小念站在那裡,吸了一口冷氣,看着前面發着冷幽光芒的棺材,再看向查爾斯,最後将目光落在羅琪的身上。
“所以你們要殺人滅口麼?”時小念想自已可能逃不過這一劫,索性問得直白,“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你們害死了宮爵?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否則,怎麼會弄出一個替身來?
隻是把宮爵冰凍四年,這點她不明白。
她看着查爾斯和羅琪兩個人,她這才發現,他們二人年紀相仿,又是主人和管家的親密關系,恐怕比羅琪和宮爵相處的時間都長。
要是有什麼私情産生也不足為奇。
她質疑的語氣和探究的目光讓羅琪心生怒氣,“你在胡說什麼?”
“……”
時小念冷冷地看着他們兩個,查爾斯站在那裡也是一臉惑然地看着時小念,忽然将抓着她脖子的手放下來,神情有些哭笑不得,“少夫人,漫畫家的想象力都像你那麼豐富嗎?”
豐富?
時小念不明所已地看着他們兩個,羅琪聽不下去了,朝她道,“你跟我來,别在我丈夫面前胡言亂語。”
再讓時小念說下去,都能猜測她和查爾斯有什麼苟且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