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為了宮爵耗盡一生,一心一意地付出,默默地猜疑着,對宮爵的話執行不疑,可在時小念看來,羅琪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宮爵已逝,再沒有人會逼着羅琪、宮彧、宮歐做不想做的事,這一家人缺了一塊,卻似乎比從前活得更加輕松自在。
不知道宮爵活着看到這些,會不會後悔自已當年對名望的苛求。
葬禮上,蘭開斯特家族的人借吊唁的名義前來小鬧了一場,一切都在宮歐和宮彧的料想之内,兄弟兩人輕而易舉地将蘭開斯家的人送離,讓葬禮順利舉行。
時小念一直拉着宮葵和宮曜的手站在遠處,心想,也許沒了種種苛責,宮彧和宮歐兩個人反而能做得更好吧。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送别宮爵!”
嘹亮的聲音響起,時小念同宮家人站在一起向宮爵的遺體進行告别,羅琪哭得厲害,卻沒有昏過去。
多年的執念得以解開,一切都釋然了。
葬禮過後,宮家的事終于告一段落。
時小念也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國,宮歐多日不在n.e坐鎮,好多項目都擱置在那裡,國内已經急得不行,就盼着宮歐回去。
“别收拾了,把手都收拾粗糙了。”
宮歐光着腳站在床上看時小念收拾行李很不滿意,繞着床的邊緣走來走去,伸手要拉她。
“你别鬧。”時小念像對付一個胡鬧的孩子拍掉他的手,“有些東西隻有我自已知道放在哪裡,我不想讓别人收拾。”
“喂!家裡的事過了,父親的葬禮也過了,你就這麼忙,忙的連看我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宮歐踩在柔軟的被子上蹲下來,不悅地看着她。
之前被家裡的事煩得厲害,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他就想抱着她睡個天昏地暗,她卻又忙着陪母親,陪雙胞胎,一回來又收拾行李。
他現在是透明的麼?
“我不天天看着你嘛。”
時小念頭也不回地說道,從抽屜裡拿出一些照片,這些是宮歐小時候的照片,和宮曜真得好像。
得全部帶着。
時小念把照片放進一個袋子裡,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在行李箱裡。
宮歐郁悶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這叫天天看我?時小念,我問你,我是雙眼皮還是單眼皮?我嘴唇是厚的還是薄的?我的耳朵是貼着裡側還是不貼着的?”
“……”
時小念無語地轉頭。
“不許轉頭!回答!”
宮歐霸道地喊道。
不幫忙收拾行李也就算了,居然出這樣的問題。
時小念從地上站起來,背對着宮歐答道,“雙眼皮,薄嘴唇,耳朵裡貼裡裡側的,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