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歐的眉頭一擰。
一起什麼。
一起在那個淩總面前讨論她的内衣是前扣是後扣?
時小念想了想,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呵欠,“我累了,想去休息一會。”
聞言,宮歐也沒有強迫她,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親了一記,道,“那我談完就來找你。”
“好。”
宮歐冷冷地睨向封德,“給她找間幹淨的房間。”
“是,少爺。”
封德點了點頭。
封德将宮歐領去見淩總以後,才帶時小念去房間,路過一條彎彎的走廊時,一陣煙灰從裡邊飄出來,嗆得人捂住鼻子。
時小念望過去,目光滞了滞。
她沒辦法忘記這個房間,宮歐當初就是誤以為她給他下了藥,後來在這個房間裡,之後一遍遍要她認證,說她故意欺騙。
房間的門開着,一些穿着制服的服務生在那裡打掃。
好幾年都不曾收拾過的房間,積的煙灰還真大。
見時小念駐足,封德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道,“少爺說,把這個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搬出去扔掉,把這個房間封了。”
“……”
宮歐還真是看這個房間極不順眼,恥辱到把房間給封了。
“走吧,小念,主辦方另外開了一個房間給少爺,我帶你過去休息。”封德說道。
“好。”
時小念點點頭,跟着封德往前走去,手捂着嘴巴鼻子,不讓煙灰嗆進來。
服務生們戴着口罩推出一個保險箱,煙灰迷得他們眼睛都睜不開,封德伸手揮了揮煙霧,道,“這個保險箱一會送到302号房。”
“是,封管家。”
服務生們點頭。
時小念揮着手貼着牆走,忍不住望了一眼房間裡的那張床,有人正在拆床。
那張大床曾經是宮歐和唐藝躺在上面。
時小念的眼神黯了黯,其實女人的心眼真得很小,說完全不在意不介意,怎麼可能呢,就像是一根懸在心髒上的刺,痛得不深,但它一直在。
走吧。
眼不見為淨。
這些都過去了。
時小念正要轉身,隻見幾個服務生搬着家具一件件出來,邊搬邊咳,搬着床頭櫃出來,其中一個服務生走得不穩撞了撞牆,一個小物件從床頭櫃上掉落下來,落在地闆上。
那是一個發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