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從宮歐的身後微微露出一點臉看向ceciliarossi,ceciliarossi大吃一驚,驚呆地看着她,連退後兩步,“不可能,宮彧,是不是你?你把臉轉過來!”
“給我滾!”
宮歐沒有回頭,歇斯底裡地吼出來,随手抓起一樣東西往門口砸去,手腕上露出一款手表,較為老式的手表。
時小念記得那種表,宮彧戴的就是這個牌子,而且還隻戴限量版的。
“……”
ceciliarossi一步一步往後倒退,收斂了表情,靜靜地站在那裡。
這幕時光倒流的戲至此,畫上了一個句号。
宮彧站在那裡,呼吸都在顫抖,頹然地靠在門邊上,雙眼中沒有一點光亮,像是魂魄被人吸走一般,“所以,席钰就此先行離船走了。”
宮歐這才放開時小念,拉着她站起來。
時小念看向ceciliarossi,問道,“這也是席钰告訴你的嗎?”
ceciliarossi搖了搖頭,道,“席钰從這次回來後除了我們會說一下那個有人在害人的事,他對郵輪上的其它事都隻字未提,我問他有沒有見到宮彧,他也沒有回答,隻說不想再找了,如果某人想出現,自然會出現的。”
宮彧的臉色一片蒼白,抗拒地道,“這太巧合了吧,不可能,把你宮歐的背影認成是我,就憑一款手表?這不可能!”
他的聲音都在抖。
“排除所有後,剩下的再離奇都是必然。”
宮歐走到宮彧面前站定,看着他低沉地道,“否則,要怎麼解釋席钰興沖沖來這裡找我,見你,又匆匆下船走了?如果這次船上沒有發生過什麼,他那麼想見你,為什麼直到他死他都沒再來找我?”
“……”
宮彧的臉更加蒼白。
“我是比較難找,但還沒有隐于山林,不可能到死都找不到一個機會來見我吧?”宮歐說道,“現在的解釋最合理,他以為你找了一個女人,所以離開了,再沒來找過我,因為他以為你的答案很明顯了。”
席钰認為宮彧愛的是女人,就這麼簡單,于是走了。
“……”宮彧頹廢地靠在門邊,自嘲地苦笑一聲,“所以,到最後,我還給席钰留下了這麼大的一個誤會?”
這算什麼。
離奇的巧合?無法避免的誤會?
宮彧搖搖頭,“不,不可能,宮歐,你不認識席钰,那是個認死理的孩子,他不會就憑一個背影判斷的,他肯定會質問清楚的。”
他不接受這樣的說法。
“那我給你另一種可能如何?”
宮歐說道。
“什麼?”
宮彧問道。
宮歐站在那裡,慢慢轉過身走到時小念的面前,用身體擋住她,然後慢慢移開,讓她露出半張臉。
宮彧站在門口擡眸望去,這一眼望去,他明白了宮歐的意思,整個人驚得幾乎跌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