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彧呆呆地看着她,像是個病入膏肓的人看到救命補藥,“是這樣麼?”
宮歐給了他一個打擊,時小念卻把它補成了童話。
時小念輕輕一笑,“你忘了,我和席钰是雙胞胎,這是我們的心靈感應,你要相信我。”
聞言,宮彧的眼睛還紅着,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溫柔地看着她,“小念,你真的很會安慰人。”
話落,兩人中間橫出一條腿。
宮歐站在他們中間,低眸陰沉地瞪着他們兩個人,“你們當我死的?”
還面對面蹲着聊。
要不要蹲床上去聊?
宮彧自知失态,伸手抹了抹眼睛,從地上站起來,恢複一派成熟穩重的作風,看向時小念道,“今天真的是很特别的一天,謝謝你們讓我知道了席钰的那些足迹。好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我也該走了。”
宮彧說着往外走去,時小念忍不住叫住他,“哥。”
“嗯?”
宮彧回頭,眼中有着哀傷。
“别再内疚,别再念着,放下吧。”時小念看着他說道,心口隐隐掠過一抹疼意,她真的不想看到宮彧背着一個隐形包袱的樣子。
既然發生都已經發生了,就過去吧。
宮彧笑,眼中泛紅,“這也是席钰與你之間的心靈感應?”
“算是吧。”
時小念道。
宮彧看着她,随意地甩甩手,轉身離去,什麼都沒有說,人愈走愈遠。
時小念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宮歐幽幽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看夠了沒有?今天郵輪的主題不是他!”
是他宮歐!
“可你平白無故地就讓他多難過了一次。”時小念說道。
“我可沒準備他上船,是他硬要上的。”宮歐冷冷地道,黑眸盯着她,“我隻是盡量把那晚的整個過程再放你眼前上演一遍。”
讓她多感受感受和弟弟的錯過嗎?
時小念苦笑,看着他道,“你說那晚席钰真的見到我了嗎?”
“你不是和你死去的弟弟有感應麼?你感應下就知道了。”宮歐道。
“……”
時小念瞪他一眼,往外望了一眼,走廊上沒有唐藝的影子,便道,“現在這場時光倒流的大戲正式落幕了?唐藝已經殺青了?”
“嗯。”
宮歐低沉地應了一聲。
“那我覺得你這個推測有漏洞。”時小念說道,“唐藝當時肯定要留在外面望風,不想自已的詭計敗露,還要不時看上一眼,如果席钰過來,她肯定能看到啊。”
“她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