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理直氣壯的答案呐。
“可我不想自已騙自已,你到底答應了什麼?”時小念問道,随後又道,“算了,我不問你答應了什麼,我希望你答應我,不要去做,不要離開我!”
“我沒有要離開你,我隻是出門一趟,很快回來。”
宮歐沉聲說道,指尖在自已的臉上刮過,明明她打得那麼輕,輕得跟沒有重量似的,怎麼他卻覺得這麼疼。
“那帶我一起。”時小念說道。
“不可能!”
宮歐斬釘截鐵地道。
“那你就陪着我,哪也别去。”時小念堅持地說道。
“不可能!”
宮歐仍舊斬釘截鐵,沒有一點可以妥協的餘地。
時小念的眸子在眼眶裡轉了轉,有些酸澀,她看向宮歐,“兩條路你隻能選一條。”
她的語氣也強硬了起來。
“我速去速回!”宮歐說道,這是他唯一能答應的,他絕對不要她看到他下跪道歉的樣子。
“宮歐。”時小念從椅子上站起來,低眸看着他英俊的臉龐,“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認真的,兩者取其一,你自已選。”
“時小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咄咄逼人了?”
“現在。”
時小念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非走不可,我也會盡快回來,你留在這裡治病就好!”宮歐強勢地說道,完全不妥協。
時小念的眼睛更加酸澀,冷冷地看着宮歐,“宮歐,你為什麼永遠都這麼霸道,永遠要我臣服你?”
“這就是我們相處的方式。”他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可我臣服得夠了,我受夠了!”
時小念冷冰冰地說道,這架她吵得毫無氣勢,也是,在宮歐面前,她怎麼撐得起氣勢出來。
“你什麼意思?”
宮歐也站了起來,低眸盯着她,嗓音冰冷,什麼叫臣服得夠了?夠了,那就是不願意再臣服了?
“宮歐,你别再一廂情願地做所有的決定了行不行?你能不能讓我決定一次?這是我的病,我有權怎麼處置它。”時小念說道,“就算是絕症患者,她也有權選擇最後的時光走得開心還是熬得痛苦。”
絕症患者。
聽到這四個字,宮歐的怒氣頓時不打一處來,一掌用力地拍向桌子,“不能!不行!時小念我告訴你,你的命是我宮歐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才有權處置!”
他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時小念站在那裡,看着面前的宮歐,苦笑一聲,“你一定要這樣專制是不是?”
“我走一趟立刻回來!我不懂你在生氣什麼!”
宮歐愠怒地道,做頓午餐還能和他吵起架來,他為了什麼,他還不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