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洛醫生不會這麼做的。”
不知道為什麼,時小念就是願意相信洛烈,如果洛烈真是這樣的人,一開始就可以這麼做了,更加不替悉心料理她的病。
“……”
洛烈身為當事人,此刻他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宮彧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冷冷地道,“不會這麼做?那今晚的殺手是怎麼回事?突然消失的一堆傭人和保镖又是怎麼回事?洛大醫生大晚上不睡覺,衣服還穿得這麼整齊又是怎麼回事?”
“……”
洛烈依然一語不發。
“要不是宮歐察覺得早,我先拿下你,你恐怕也和那群傭人和保镖一樣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吧?”宮彧嘲笑一聲。
“……”
洛烈冷着臉沉默地坐在那裡,臉上的瘀傷顔色烏青,傷勢有些重。
傭人和保镖都消失了,洛烈淩晨一點卻穿得整整齊齊,沒有一點休息該有的樣子。
可她怎麼都不敢相信洛烈會出賣他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時小念看着洛烈,眉頭蹙了蹙,問道,“洛醫生,你不想說什麼嗎?”
“……”
洛烈坐在那裡眼都沒有擡一下,像是聽不到她的問話似的,就那麼愣愣地坐在那裡,什麼話都沒有說。
“還說什麼?現在還有殺手在外面,說不定下一刻他們就破門而入準備殺了我們。”宮彧冷笑一聲,看向洛烈的臉道,“洛烈,我們一場朋友,是,我承認我是誤會過你,說話也難聽過,但你要向你的恩人賣好,賣我一個人就夠了!我弟弟和小念對不起你什麼了?”
“……”
聽到這裡,洛烈終于有了動作,他冷着臉偏過去,不理會宮彧。
宮彧咬了咬牙,沉着臉站在那裡。
宮歐瞥他們一眼,沒說什麼,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時小念也顧不上想太多,拿起紙巾擦掉宮歐手背上的血,然後去拿醫藥箱。
在洛宅住了這麼久,她知道醫藥箱在哪裡。
時小念拎着醫藥箱過去給宮歐手背上的傷口做消毒處理,口子開得很大,皮肉外翻,看得她觸目驚心,“不行,宮歐,你這傷得去縫合。”
“沒關系,把紗布給我,包紮一下就行。”
宮歐說道,嗓音低沉。
“我們現在出不去,蘭開斯特肯定不可能隻派兩個殺手進來。”宮彧坐在宮歐的對面說道,有些頭疼,“也是幸好宮歐發現得早,不然殺手們都前仆後繼地潛進來,我們死都死得悄無聲息。”
率先潛進來的兩個殺手身上都帶了迷藥,還不來得及把他們一個個迷暈就被宮歐制服了。
聞言,時小念皺眉,“這麼說,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
她伸手拿起紗布給宮歐的手做簡單的包紮,好讓血不再流個不止,宮歐活動了一下自已的手,并不礙事,“沒事了。”
“還是要去醫院處理一下,或者……”時小念又看向洛烈,洛烈是個醫生,這種傷口他是手到擒來的。
“你還敢讓他治?”宮彧截斷時小念的話,轉眸看向宮歐,“宮歐,把洛烈帶着我們能脫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