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站在餐桌前削着蘋果,忽然對自已的兒子有種無力感,幫不上自已的兒子,這大概是每個媽媽最難過的事吧。
下午,時小念趁宮歐在處理公事的時候,一個人偷偷溜了出去,前去花海遂道,準備剪一些野花回去,裝飾一下别墅。
有花朵的生氣,希望宮曜能開心一些。
陽光下,時小念将腳踏車停在路邊,從車籃裡拿出一件田園色彩的圍裙穿上,戴上袖套,把一頭長發用頭巾紮起,這樣就不會弄髒頭發了。
時小念拿起花籃和剪刀走過去,在花海邊蹲下來,小心翼翼地剪着花放進籃子裡。
一部郵筒綠的古董車緩緩停在路邊,車上的男人一張臉龐五官端正,雙眼略狹長,微笑着給自已的女兒解下安全帶,讓她下車。
“爸爸,那裡又有人。”
7歲的女兒在他身旁說道。
蘭亭擡起臉望過去,隻見一個年輕的采花女蹲在花邊剪着花,纖細的身影縮成小小的一團,頭巾卷起一頭烏黑的長發,陽光落在她小小的臉頰上,份外白皙。
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陽光下,有些不真實。
蘭亭從車上走下來,望着那個纖細的身影,心口被狠狠地震了一下。
時小念正剪着花,忽然一個稚嫩的童聲傳來,“喂!誰讓你剪小花的?所有人都不能采這裡的花你懂不懂?我要讓人把你丢到大海裡去喂大鲨魚!”
聞言,時小念愕然地轉過身,就看到一個打扮得跟小公主一樣的小女孩站在那裡,懷裡抱着洋娃娃,手上抱着洋娃娃,就這麼怨恨地瞪着她。
時小念從來沒見一個小女孩有這樣的眼神,簡直可以說得上是……惡毒。
“你是誰?”
時小念不解地問道。
“你是哪家雇的采花女?不知道這裡的花海遂道是保護區,是不準采摘的。”一個還算順眼的男聲傳來。
時小念聞聲看去,隻見一個男人朝這邊走來,白襯衫黑西裝,幹淨的打扮,面容端正,一雙眼略顯狹長。
他的眼神明明是平靜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在陽光的照射下,時小念對上那種眼神感覺有些不舒服。
這張臉有點熟悉。
對了,宮歐那天做出的拼圖就是這張臉,真的好像。
郵筒綠的古董車。
時小念猛地想起那天從樹林出來時看到的車,父女,他們就是誤會宮曜偷東西的父女?
男人是蘭亭。
蘭亭,35歲,離異,帶着女兒蘭小琪常居浪花嶼,是個富豪,浪花嶼的經濟除了來自少數的遊客,剩下就是來自于他。
這是封德查到的資料。
時小念還沒回過神來,那小女孩已經沖過來,一臉野蠻地将她手中的花全部打掉,恨恨地瞪着她,“都說了你不準摘這些花!你這個壞女人,我要讓你去喂鲨魚!我要讓你去死!”
好沖的語氣。
這小女孩那天就是用這樣的語氣一再冤holy的麼?怪不得holy會郁悶至此。
見時小念不說話,蘭小琪又要沖上來想打她,時小念往旁邊站了站,聲音冷淡地道,“我知道這裡是保護區,我也在做保護的事。”
“你在摘花還說是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