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聞言不禁皺了皺眉,炸島,那不是很多無辜的人都死了,她轉過臉看向宮歐,看他想怎麼做。
宮歐做事的節奏她真得是跟得有些艱難。
“當然。”宮歐說道,聲音涼薄得冷血,“那些人現在還在外面為你求情,吵得我女人都睡不好覺,我對他們可沒什麼憐憫之心。”
“……”
時小念蹙眉,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宮歐應該不會那麼冷血的吧。
她相信他。
蘭亭站在那裡看着宮歐,探究了許久才開口說道,“蘭開斯特都在我手裡翻不到,你這樣找是找不出來的。”
“在哪裡?”
宮歐的眸光一下子變深。
蘭亭受了重傷,吐字困難,他看着宮歐,最後道,“我還是沒有辦法完全相信你。”
shit!
宮歐上了火,伸手就将身旁的書籍給狠狠地推到地上,一雙眼陰鸷地瞪着他,拍案而起,“你還真以為我很有閑心理你是不是?”
蘭亭的臉上有着一抹猶豫,接着開口,“宮歐,不如我們一人退一步,你把浪花嶼上的人全綁起來,我告訴你所有炸彈的位置,等你們離開的時候,我雙手将你想要的奉上。”
蘭亭幾乎是急迫地說出這一連串的話,耗盡力氣,說完便在那裡喘得不行,幾乎昏死過去,牙齒上都混着血色。
“我最讨厭有人跟我讨價還價!”宮歐站在書桌前冷笑一聲,“你這麼說無非是不想交出資料罷了,怎麼,你還想向蘭開斯特表最後的忠誠?”
“……”
蘭亭不說話。
“蘭亭,你是我見過最愚蠢的人,這些東西你自已好好看看!”
宮歐将封德之前送進來的資料一把扔到蘭亭臉上,紙張像雪花片似的落到地上。
見狀,時小念不禁抿緊嘴唇,不為别的,就為那些資料上記錄的不是别的,而是這些年蘭開斯特家族一直暗中阻撓蘭亭尋找兇手。
蘭開斯特會這麼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做賊心虛。
不難猜想,當年蘭亭妻子被輪被殺的背後主謀……就是蘭開斯特,隻是時小念想不到蘭開斯特會這麼做的理由。
蘭亭站在那裡,低眸掃了一眼地上的紙片,忽然看到什麼瞳孔一緊,拼命地掙紮開身旁的保镖,整個人跪坐到地上,雙手顫抖地拿起那些紙,“不可能,這不可能……”
宮歐站在那裡,冷漠而輕蔑地盯着他。
“不,這不可能的!”蘭亭有些激動地吼出來,“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妻子!為什麼?”
不可能是蘭開斯特的。
那樣一個大家族怎麼會用這種卑劣的方式要他妻子的性命。
“很奇怪麼?”宮歐冷笑一聲,“你知道你的職業是什麼,你也知道你接觸的是什麼,蘭開斯特要将你們一家三口軟禁起來,可你偏偏放任自已的妻子離開,誰知道你妻子從你這掌握了多少。”
“我太太她什麼都不知道!”
蘭亭聲嘶力竭地吼出來,臉上的青筋全部爆了出來,格外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