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舊樓裡,陽光斜照進窗戶了,牆面隐隐漏進風來。
卧室中,宮歐半躺在床上,看着面前陌生的環境,艱難地直起身子想要坐起來,好不容易直起一半人又乏力地倒了回去。
沒有半點力氣。
昏昏沉沉的,尤其想睡。
該死的!這是給他喂了什麼藥!
宮歐氣惱地咬牙,眼皮不斷地往下墜,睡意襲來讓他控制都控制不住,他一點一點擡起自已的手,費盡力氣将手放到自已唇邊,張開唇就用盡力氣咬下去。
薄唇上頓時沾染一抹血色。
拇指上滲出血珠,順着手指往下躺。
唇齒間多了血腥味,宮歐昏昏欲睡的狀态稍好一些,他伸手掀開被子,這個平時做起來再簡單不過的動作,現在對他來說都像是掀了千斤重的東西。
他像個嬰孩一樣,連被子都掀不動。
“啪。”
宮歐咬着牙将被子掀開,被自已咬破的手按向床頭的柱子,撐着力氣從床上坐起來,耗去太多的時間,他氣喘地呼吸着。
宮歐盯着手上的一抹紅,目光淩厲。
時小念,别怕,他馬上就回去。
宮歐死死地按住柱子,借力站起來往房門走去,看起來不過寥寥幾步的距離他走得異常艱辛。
還沒走到門口,雙腿軟得已經撐不住他的身體,他膝蓋一彎,整個人摔下來,重重地倒在地上。
身上沒有完全複原的傷口牽扯得瘋狂痛起來。
“學長?”
洗過澡的李清研擦着頭發走到門口,見到倒在地上的宮歐愣了下,上前去扶他。
“你敢碰我,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宮歐黑眸陰鸷地瞪向她。
李清研蹲在他身旁,雙手一僵,頭發上的水濕嗒嗒地往下掉,身上還散發着沐浴乳的清香味,換作是任何一個男人在這裡都不會向她說出這樣的話。
好久,李清研笑着說道,“學長,你現在也隻能罵罵人了呢。”
宮歐瞪着她,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碎屍萬段一樣。
“我扶你起來。”
李清研扶着宮歐起來,宮歐試圖甩開他的手,但剛才走路已經耗光他的體力,他隻能被李清研強拖着回到床邊。
他體重重,李清研扶得很是困難,讓他一連撞了多次,撞到襯衫上有血色滲出來,那是宮歐的傷口繃開了。
“滾!”
宮歐虛弱地低吼出來。
“學長,難道我就比時小念差那麼多嗎?”李清研看着他問道,“那時小念我看着也沒什麼特别的。”
“别用你的髒嘴念她的名字,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