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們計劃要度蜜月以來,宮歐的傷幾乎就沒有斷過。”時小念苦澀地說道,伸手拿棉簽蘸了點水擦在宮歐的嘴唇上。
他總是在受傷。
而她卻總是無能為力。
封德聞言,不禁說道,“小念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說到底這蜜月一路上總能碰上些奇葩,你知道麼,那李清研……”
說到最後,封德有些欲言又止,低眸打量着時小念的神色,不确定這些話該不該坦白給她聽。
“李清研怎麼了?不是被抓回來了嗎?”
時小念又替宮歐擦了一遍嘴唇,随後問道。
她現在要照顧宮歐,暫且就先把李清研放着吧。
“啊,對啊,李清研那人真是賤到了極緻,綁走少爺也不知道為什麼,憑她那種小背景怎麼敢的。”
封德低眸說道。
說到這個,時小念的眸光深了深,有些疑惑地道,“這個我也想不明白,李清研也算是人才出衆,要家世也有家世,怎麼會不顧一切一個人去綁宮歐呢?她應該知道憑她的本事是綁不住的。”
恐怕是要奪得少爺吧,這個女人比當初的莫娜還膽大,莫娜至少還會有些顧忌,她倒是完全不顧後果。
時小念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義父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沒有。”
封德立刻說道。
“李清研我遲早要找她算賬的,你不說我也能知道。”時小念看向他,聰慧而淡定,“義父是想我從别人的口中知道那些你想隐瞞我的事?”
不得不說,小念現在對人心看得越來越透了。
封德長長地歎了口氣,還是說了出來,“我讓人清查過那個廢棄的舊樓,李清研房間裡擺得全是催情一類的藥物,可見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把少爺給……”
封德說不下去了。
“……”
聞言,時小念的眼睛裡隻剩下呆滞。
全是催情一類的藥物,他想說什麼。
說她找到宮歐還是過了那麼多個小時,該發生的也許早發生過了麼?義父是這個意思吧。
“小念,事情或許沒那麼糟糕。”封德說道,“這隻是那個李清研做的事。”
“被下了藥。”時小念喃喃地重複道,臉色有些蒼白,看向床上昏睡的男人,“當初,宮歐也口口聲聲地說我給他下了藥。”
男人被下了藥怎麼逃得過,很難逃的,不是麼?
“小念,少爺身上全是傷,可見他一定是抗拒……”
“但我相信他。”時小念不等封德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
封德有些意外地看向她,舊樓裡的一幕他都不知道怎麼給少爺澄清了,時小念卻說相信?
“對啊,不要任何證據地無腦相信。”時小念揚起唇角,笑容淡淡的,又加重聲音地道,“所以你想和我說什麼都沒關系,我都相信他。”
封德看了時小念很久才回過神,她坐在那裡,陽光從窗外的那顆大樹綠葉穿透進來身上還殘留着一點血紅沒有擦幹淨,衣服上也濺着血,明明是血腥的一幕,她的笑容卻讓人覺得幹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