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托了托自已的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平靜地看向她,并沒有被刺激到。
聞言,李清研低了低眸,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半晌,李清研突然開口說道,“那時候在聖約翰,學長很少理會别人,我應該算是學生中他唯一搭理的一個,他第一次當着很多人的面誇我長得好,我那個時候很激動很雀躍,甚至有一種說不出的虛榮。”
“……”
時小念冷淡地聽着,她必須承認,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的男人誇過别人的女人呢,雖然算不上什麼,但還是會有些不舒服。
“像他那樣的男人,智慧、聰明,背景強大,特立獨行,如同黑夜中突然出現的陽光一樣,根本讓人忽視不了,尤其在他誇你的時候,整個人都好像飄起來了一樣。”李清研說道。
“黑夜中不會有陽光。”
時小念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我隻是比喻。”李清研擡眸看向她,有些譏諷的意思,“怎麼,不開心了?吃味了?其實你嫁給學長的時候就應該明白吧,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可能隻為你一個人獨守,就算他有這樣的心,周圍的誘惑也太多太多,遲早會踩進一個坑的。”
時小念坐在她面前靜靜地聽着,冷淡地笑了一聲,“宮歐不是一般男人。”
嗯。
他不是一般男人。
他是屹立在芸芸衆生中的一朵奇葩。
“他有偏執型人格障礙,我知道,可那又如何,這一次他還不是中了我的招?”李清研看着她,一字一字說道,“能和學長纏綿一番,圓我多年仰慕,我死而無憾。”
時小念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這種無恥的話說得這麼旖旎的,仿佛很是大義凜然。
“你好像很希望我認為你們上床了。”
時小念說道。
“如果總裁夫人願意自欺欺人地認為我和學長什麼都沒有,那我也不好說什麼。”李清研笑着看她,忽而又道,“也對,面對這種事情當然是睜隻眼閉隻眼,生活才能平靜地過下去了。”
聞言,時小念低眸思索着,目光流轉,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窗外的陽光落在樹上,照出重重的影。
時間在空氣中沉默。
時小念看向她,有保镖從外面走進來,帶着詢問的意思看向時小念。
他們急着要完成所有的事情向宮歐交差。
時小念看向李清研那張蒼白的臉,“老實說,其實我并沒有多感覺你喜歡宮歐,你倒像是存心為了惡心我而來的。”
話落,時小念清楚地看到李清研的睫毛顫了顫。
“……”
時小念心下一緊,被她說中了麼?
保镖又走進來兩個,時小念同李清研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便站起來,“帶她走吧。”
她原諒不了李清研的所作所為,她也該學着心狠一些了不是嗎?
“是,宮太太。”
兩個保镖走上前來給李清研松綁,押着她離開,嘴上道,“那宮太太,我們現在就送她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