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呆了呆,宮歐替她吹過頭發,卻唯獨沒給她梳過頭,這是第一次。
宮歐将她一頭烏黑的長發梳直,一隻修長的手托着發梢,時小念呆呆地坐在那裡,從鏡子裡隻看到宮歐梳頭的動作,那隻手指骨分明,握着梳子一點一點從發間梳下。
她的長發從他指間穿過。
她忽然想起了以前讀過的一首詩詞,怎麼寫的她忘了,隻記得那是古代一個男子寫給妻子的,說是能每日為妻子挽發畫眉,便是江山放于眼前也顧不上。
那是一種細水長流的感情,她沒想到宮歐也有一天會主動為她梳發。
時小念低眸,臉上的笑意怎麼掩都掩飾不住。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宮歐不止要給她梳發,還要給她紮頭發,拿着一根不懂哪裡來的竹簽給她開頭縫,開來開去都是歪的。
然後,宮歐就怒上了,不斷地替她開頭縫。
簽子從她頭皮上磨過,雖然很輕,但一遍一遍地磨着她的頭皮,誰也吃不消。
“宮歐,你想我編什麼樣的頭發,我自已來吧。”
時小念弱弱地說道。
“不行,我不信我分個發都分不了!”
宮歐怒視着她一頭烏黑的長發。
“……”
時小念欲哭無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時小念無力地趴到餐桌上,看着鏡中自已生無可戀的臉,任由宮歐磨着她的頭發。
兩個小時過去,時小念的肚子已經空空如也,宮歐這個偏執終于給她分出一條筆直的頭縫。
他還拍了張照片給她看。
果然很筆直,直到沒有一毫的誤差,直尺放上去也是水平的。
“你是要讓我編雙馬尾是不是?我自已來。”時小念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我來編!”
宮歐一句話打破了她最後一點美好的幻想,他居然對編頭發上瘾了。
時小念再一次趴倒在桌上,宮歐興緻勃勃地開始編發,一如時小念所料,他連個橡皮筋都綁不好,但又很較勁,于是一遍遍地練習綁橡皮筋。
好不容易将橡皮筋學着綁會了,又開始嫌編的不好,紮緊、松開、紮緊、松開。
“……”
時小念趴在桌上直接睡着了,腦袋是被宮歐給強行攥起坐直,她疲倦地揉了揉眼睛,看着鏡中的自已。
兩個馬尾綁得确實不錯,就是好蘿莉的感覺,她感覺自已像個變态。
“怎麼樣?”
宮歐一副得意地俯下身貼到她的臉旁問道。
“特别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