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得要千初死?”
時小念問道。
她隐約覺得宮歐不是這樣的人,可又不懂他究竟引千初出來是為什麼,她看不明白。
“心疼?”宮歐幽幽地反問,臉色陰晦不明,“你自已說的,會聽話。”
“一定要這樣嗎?”
時小念問道。
“我是個偏執狂,有些情緒本來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尤其是醋意。”宮歐理所當然地說着,“行了,你不想教我自已做,你出去。”
“……”
時小念還想說什麼被宮歐推了出去,她站在門口道,“宮歐,我知道你心事很重,我知道我什麼都不懂,很多事都幫不上你的忙,就算我什麼都做不了,可至少我還是個能聽你傾訴的人不是嗎?”
回應她的是一陣沉默。
然後是一陣“乒乒乓乓”廚具大戰的混亂,制造混亂的主人沒有絲毫搭理她的意思。
她站在那裡,被徹底冷落了。
……
入夜,宮歐走了,留下大批保镖保護着她。
時小念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的四菜一湯,這些菜是宮歐一頓混戰之後留下來的,竟然比當初的蛋炒飯好了很多,雖然燒得味道極淡,卻沒有焦掉。
宮歐的能耐越來越大。
連做菜都不需要她了。
時小念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裡慢慢地咀嚼,牆上的時鐘在一點一點走着,這個時間,酒店的飯局已經開了。
老街坊在。
養父母在。
宮歐在。
不知道千初去了沒有,也許這個時候,宮歐正在侮辱她的養父母,這點他很擅長。
時小念将魚肉含進嘴裡,扒入一口飯,眼中沒有一點神彩地看着面前的菜肴,好像就是從這次回老家開始,她和宮歐之間的關系變得越來越不可控。
她也越來越掌握不住宮歐的想法。
但就是這樣,她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宮歐對她好,發自骨子裡地對她好,居然花那麼久的時間給她親手做了一頓晚飯。
時小念盛起一碗魚湯喝着,用宮歐親手做的菜喂飽自已的胃。
吃完,時小念才慢悠悠地站起來,拿起一件大衣披上往外走去。
門口兩個保镖攔住她,“宮太太,您要去哪?太晚了,宮先生讓您好好休息。”
時小念轉眸看向一個保镖,“宮歐不讓我去酒店,沒說不讓我去别的地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