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跪在地上拿出手機遞給宮歐。
有照片。
宮歐冷冷地看了一眼,伸手接過手機,時小念靠過去,隻見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是一個駝着背的老人,頭發稀疏花白,白胡子幾乎遮了大半張臉,但從眉目之間還是可以辨認出是誰。
時忠。
時小念怔怔地看着這張照片,聲音低低的,“是養父在報複我們。”
“你和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宮歐把手機丢回去,冷冷地看着他們幾個,“自已去領遣散費走人!”
五個保镖臉色一片慘白,也不敢求饒。
“宮歐,其實他們也是揣測你的意思辦的事情,不算犯大錯。”時小念為他們求情。
“我不反對下邊的人揣測我的意思,但把事情辦砸的人全是廢物,我一律不留。”宮歐的聲音冷血無情,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轉眸冷冷地瞥向他們幾個,“還不走?”
“是,宮先生。”
幾個保镖哭喪着臉離開。
“……”
時小念看向宮歐,他好像對下人的規矩比以前更嚴了,她蹙着眉望向幾個人離去的身影,“你說養父為什麼要放火報複我們,這裡也是他的老家。”
怎麼就一把火燒了這裡。
“很奇怪,之前被我當衆淩辱,在所有老街坊面前丢盡臉面,知道我們現在住在他的家裡,他還不火冒三丈?”宮歐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
“所以他千方百計要來燒死我們嗎?燒不死也要把房子毀了。”時小念苦笑一聲,“他恨我們,可他做過的那些事也讓我難受過很久。”
她的身世一直是她解不開的心結。
時忠是她的養父,也是毀了她和親生父母、弟弟在一起的仇人。
“一隻過街老鼠,交給我來處理。”宮歐冷冷地道,把她摟進懷裡,“你不用管,去想他們都是浪費自已的腦力。”
“……”
時小念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轉眸眺望向老房子的方向,那裡就剩下黑乎乎的一團,什麼都沒有了。
還沒等她從難受中走出來,戴着老花眼鏡的何伯從人群中跑了過來,激動地道,“小念,小念老公,你們快去外面看看。”
“怎麼了,何伯伯?”
時小念問道,又出什麼事了。
這是沒完了麼?
“你們跟我去看看吧,你和你爸媽到底是怎麼了啊?”何伯邊說邊往外一路小跑。
時小念被宮歐摟着往前走去,大量保镖跟着他們,有不少的鄰居也跟着看熱鬧,人流密密麻麻。
像個趕集。
“你們到這邊來,你們快來,大家都去看大火了,我也是剛剛看到這個的。”
何伯一邊說一邊從小區大門口往外走去,又走了一段路,直走到拐彎的地方,伸手指向向牆面,“小念,小念老公,你們快看!”
時小念往前望去,驚呆地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