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敲了兩下。
身着管家制服的封德頂着一頭銀白的短發推門進去,慢慢走進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桌區域到處都是全息影像,各種數據在飛轉,以及各種報告也一頁頁地翻出來,而宮歐坐在辦公桌前完全沒看那些。
少爺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他允許自已頹廢了幾天以後便滴酒不沾,重新開始振作,親手将n.e的經濟提了起來。
此一役,蘭開斯特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元氣大損不說,還因為槍戰事件被國家政府介入了。
少爺便在這個時候開始大舉對付蘭開斯特,之前蘭亭收集到的證據也被少爺全部放了出去,蘭開斯特現在是被兩國政府同時調查着,勢力再大也是除腥除得夠嗆。
而少爺的手段,自然還不會止于此。
他一直在進攻。
“少爺。”
封德走到辦公桌前,将一堆處理好的文件擱到辦公桌上,擡眸看向前面這個被媒體稱為傳奇的男人。
宮歐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扣子扣得一絲不苟,一條領帶系着最簡單的結,一頭利落的短發下英俊的臉龐上沒有半點表情,他不在處理公事,也不看那些數據報告,一雙修長的手正在折紙。
是的,折玻璃紙鶴。
辦公桌上全是一隻隻折好的玻璃紙鶴,有些折得很松散,有些又折得極不對襯。
“怎麼了?”
宮歐折着玻璃紙心不在焉地問道,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蘭開斯特喬治今天親自接受調查,被媒體采訪的時候臉色很差,到最後竟然說出一切都是少爺你的陰謀,讓外面的傳言紛紛。”封德說着笑了笑,“這個喬治看來真是氣得不輕。”
“是麼?”
宮歐将一隻折好的玻璃紙鶴擱到桌上,又拿起一張玻璃紙放在手裡折着,越折手指越靈活,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找英國那邊的律師團告他。”
“告他诽謗?”
封德疑惑地問道。
“我管那些,能告什麼就告什麼,能從法律中找到一條也别給我放過!”宮歐嘲弄地說道。
蘭開斯特現在已經是滿頭包了,輿論漫天的情況再被少爺這麼一告,簡直就跟鬧笑話似的,那個喬治估計真能氣瘋。
少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打壓蘭開斯特的機會。
其實少爺還是很有把握做這些事的,要是不把小念賠出去,是不是也行呢?
封德這麼想着,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嘴上道,“我知道了,少爺。”
小念和孩子們不在,家裡空空蕩蕩的。
宮歐繼續折着玻璃紙鶴,一連折了好幾隻以後,他才擡起眼看向前面站着的封德,目光冷下來,“怎麼還不走?”
他煩透了有人在他的左右,他現在就想一個呆着。
“還有一個事情。”封德向宮歐請示,“n.e經濟恢複後,李清研和她的男朋友知道行迹馬上敗露,便連夜逃走了。”
“這兩個人還沒死?”宮歐聽得眉都沒有動一下,繼續折着玻璃紙。
“是,蘭開斯特派人一直抓他們,李清研逃無可逃,剛剛給我打了求救電話,您看是撥多少人去救他們合适?”封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