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手術比較複雜,幸好這邊的設備齊全。”洛烈一邊準備縫合的工具,一邊看向時小念,說道,“宮太太,麻煩幫我去旁邊的血庫拿兩袋血備用,我怕我剛拿的還不夠。”
“好,我馬上去。”
時小念說着就要走,一直站在她身後的mr宮開口道,“主人,我去拿。”
時小念對mr宮沒什麼不放心的,便說了慕千初的血型以後就讓它去了,mr宮站在那裡靜止了幾秒鐘才轉身離去。
“呃。”
慕千初痛苦地低吟。
時小念緊張地走過去,隻見洛烈已經開始做縫合處理了,血腥的畫面讓人胃部一陣反湧,她極力地壓抑住,問道,“怎麼樣?還能忍嗎?”
“沒事的,放心。”
慕千初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額頭上一片冷汗。
洛烈那邊又是一針下去,慕千初痛呼一聲,手猛地抓住時小念的手腕,死死地抓住,像在尋求一個安慰似的。
“……”
時小念低眸看去,自已的手被他抓得都泛白了,有些疼。
她這手今天是怎麼了,所有人都想狠狠地抓一把。
她沒有掙紮,沒有推開慕千初的手,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裡看着他,縫到一半的時候,慕千初的痛呼聲漸漸小了,應該是止痛針開始發揮作用。
但他的手還是沒有放開她。
“啪。”
一個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聲音傳來。
時小念轉頭,隻見mr宮站在門口,兩包血袋被它扔在一旁的桌上,她皺了皺眉,輕聲訓斥道,“洛醫生在做手術,你不要發出這種聲音打擾他,算了,你先出去吧。”
mr宮這一次到她身邊來真是有些異常,是自主意識過于強烈了麼?
說完,時小念沒再管它,而是認真地看着洛烈動手術。
這個縫合手術全程由洛烈一個人單獨完成,持續的時間很長,兩個小時的時間,等縫合完包紮上紗布以後,洛烈直接累癱在一旁的椅子上。
“辛苦了。”
慕千初這時感覺不到疼痛,向洛烈緻謝。
“跟你做的比起來,我這點就是小事了。”洛烈搖了搖手說道,伸手摘下手套。
洛烈說的時小念怎麼會不明白,換作别的人接住宮葵,時忠襲擊的時候會抱着孩子一起躲,可慕千初看不見,他判斷不了時忠會從幾個方向來攻擊孩子,于是毅然把自已的背留給了水果刀,把自已的身體變得宮葵堅硬的铠甲。
完全是條件反射的一個動作,如果當時時忠刺到了他的背,甚至是肺部……
時小念不敢再想下去,便站起來說道,“太晚了,你們兩個一傷一累,趕緊回房睡吧。”
慕千初這才發現自已還握着她的手,慘白的臉上掠過一抹尴尬,很快放開了她,“對不起。”
還為這個專門道歉。
時小念聽得都尴尬,正不知道怎麼接話才合适時,慕千初又道,“是我的問題,我沒辦法把他們當成犯人一樣關押着,隻讓人看着,結果出了事,這是我的責任。”
時小念明白他說的是時忠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