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揉關你什麼事!”
宮歐不悅地斜她一眼,強硬地将她的腿搭上來,時小念稍稍掙紮了一下,宮歐低下身子壓住她的雙腿,一個小小的袋子從口袋裡掉下來。
時小念愣了一下,低眸看去,那是防火袋,是他們所有人包裹着遺願的防火袋。
宮歐當然不會有那份心思去看别人的遺願,這個防火袋是她的。
遺願是她寫的,她知道上面是什麼内容。
“原來你是看了這個才沒去英國。”時小念淡淡地道,否則以他火冒的脾氣不是把醫院炸了,就是早飛英國了。
“……”宮歐低下頭撿起防火袋,擦了擦本不存在的灰塵,重新放回口袋裡,哼哼一聲,“還算你識相。”
識相?是指她的遺願寫了愛他,并沒有寫慕千初吧,所以他才能好受一些。
時小念不想騙他,便道,“我遺願裡不寫千初,是因為我當面和他說了。”
“說了什麼?”
宮歐的眼睛一下子瞪得特别猙獰,手一把捏住她的小腿。
她皺眉,宮歐立刻放開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時小念看着他眼中的緊張,有些無奈地道,“我說,這次我們如果能活下來,以前的事情我會放下,他聽了很開心。”
如果說慕千初中彈變成植物人,她還有一件不遺憾的事情,那就是她坦誠地說出自已的心情,沒有讓慕千初抱着愧疚睡去。
“你還真是大方。”
父母之仇都能說放下就放下,一起曆經生死了不起麼?
宮歐抿唇,表情冷冷的。
“其實經過千初的事,我明白了一件事,也許我真的該坦誠一點,這樣才不會後悔。”時小念深深地看着他冷峻的面龐說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宮歐冷哼一聲,再度替她揉起腿來,揉了幾下他又擡眸看她,冷冷地道,“那你現在對慕千初到底是什麼感情?”
“肯定不是愛情。”
時小念這麼說道,她太知道宮歐想要一個什麼答案,她就給出明确的。
“廢話!”宮歐揚了揚眉。
“什麼叫廢話,說得好像你早就知道似的。”早就知道還和她酸成這樣。
“我當然早就知道!”
“是嗎?”
“當然!我是你男人,我什麼不知道?”宮歐一臉趾高氣昂。
“哦。”
時小念靜靜地看着他,什麼都知道嗎?那接下來談的這件事對他的沖擊是不是就沒那麼大了。
……
兩人相安無事地回到帝國城堡,宮歐嘴上說着不想聽她那些可能來不及的話,但一到家就不停地問她,逼問她。
時小念被問得頭都大了。
她推宮歐離開,柔聲說道,“好了,談這些話之前,你先去洗個澡,再數個五千,等心情特别平靜以後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