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宮歐坐在輪椅上,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黑色手槍,槍口正對着比特的腦袋,一張英俊的臉上布滿陰沉,漆黑的眸陰鸷地盯着比特。
三秒後。
宮歐忽然笑了,笑得全是寒意,“三、二……”
比特扶正時小念,然後松開雙手,豎在半空,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宮歐。
動不動就拔槍,真是有病。
“哪裡出來的就給我回哪裡呆着。”宮歐冷冷地說道,每個調子都在壓在冰刀之上。
“哦。”
比特看了一眼時小念,轉身離開。
“蛋糕。”時小念提醒他,彎腰将蛋糕拿起來遞給比特,小聲地說道,“我好一些再去看你,有事找我義父,就是管家,他會照顧你的。”
得到時小念的安撫,比特的臉色好了一些,接過蛋糕沖她點點頭,“好,我回房間打遊戲。”
時小念目送着他的背影離開,一低頭就看到宮歐似笑非笑的臉。
“怎麼,舍不得?”宮歐看着她道,眼睛裡滿是濃濃的嫉妒。
“他還是個孩子,一個人在我們這邊本來就有心理壓力,你别再刺激他了。”時小念說道,末了又補上一句,“他和蘭開斯特的那些人不一樣。”
“你再給他說句話試試。”
“……”時小念閉嘴。
“為了他差點連命都丢了,你再說一句試試。”宮歐陰沉着臉收回槍。
時小念站在那裡,眨了眨眼,擡起雙手提起自已嘴角,“笑,說好要對我笑的,你不能說了幾天就不算數。”
“……”
宮歐冷冷地看着她,半晌硬是擠出一抹笑容。
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跟個變态一樣,時小念被笑得背上發寒,伸手揉了揉自已的手臂,轉眸掃一圈周圍,轉移話題,“我想看看小南瓜。”
“你這麼喜歡在我面前表現出對另一個異性的見面渴求?”宮歐坐在輪椅上問道,笑容發冷。
這個男人吃醋真是吃得無敵了……
時小念在椅子坐下來,決定投降,“ok,我哪都不去,就在這裡陪着你,天荒地老。”
“天荒地老的時候我得老成什麼樣,那個時候你更不想見我了。”宮歐偏過臉。
“……”
時小念無語地撫額,她說句這樣的話也是錯了麼?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宮歐面前,宮歐又往另一邊偏頭,時小念再站過去,宮歐再偏頭。
時小念隻好伸出手按住他的臉龐,低眸凝視進他漆黑的眸光深處,“你怎麼了?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不高興啊?”
根本就是她的每句話都點了他的炸藥桶嘛。
被她按着臉,宮歐的頭無處可偏,黑眸定定地盯着她,須臾才道,“你好不容易才活過來,為什麼隻想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