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這樣說和承認有什麼區别嗎?時小念盯着他說不出話來,這男人吃醋吃得越發别出心裁了。
算了,他不是吃醋,隻是不想她把精力分給任何一個人。
時小念沒說什麼,人還是往他身上靠過去,雙手抱緊他的胳膊,小聲地問道,“你說,比特能得到你想要的真相嗎?”
“不知道。”宮歐沉聲道。
“你想要的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這一點,時小念承認自已還沒有弄明白。
“光一份地下水道的地圖不足以喬治親自過來,她手裡一定還有别的東西,對喬治非常重要的東西。”
時小念擡起頭,下巴抵在他的身上,“你認為那樣東西能控制住喬治,能解決兩家争鬥。”
話落,空氣中安靜了一段時間。
宮歐緩緩颌首,低眸看向她,“我本來隻是猜測,想養好傷才将那女人審問一番,但喬治迫不及待的認輸行為證明了一切,那女人手上掌握着對他絕對緻命的東西。”
“如果是這樣,她為什麼要替喬治瞞着呢?”時小念茫然,“她對蘭開斯特家族沒有好感才對,兒子又被教得那麼自卑暴力,她也會想報複吧?”
“這就是一把鎖,找到鑰匙就能打開了。”
宮歐道,黑眸深深地凝視着她。
時小念點點頭,擡頭望了一眼樓梯的方向,“希望比特能說服他母親,希望我們能早點回去。”
宮歐伸出手将她摟進懷裡。
……
人生有時候很奇怪,你越是急迫想得到的,偏偏不讓你得到。
比特和婦人和解了,婦人的本名是enid(伊妮德),很悅耳動聽的一個名字,就像她的聲音一樣,沒有一點瑕疵。
監控畫面内母子緩和了關系,伊妮德在比特面前默默流淚,哭得讓人動容,即使滿臉都是蜈蚣一般的傷痕,讓人依然能感覺她沒毀容之前的美麗,那種美麗是透在一舉一動之間,深深地吸引着人。
時小念甚至會想,當初的喬治真得隻是醉酒行兇麼?
母子相聚是好事,隻是伊妮德還是不肯開口,不管比特怎麼勸,她就是不願意說出宮歐想知道的部分。
所有的事情就這樣耽擱在這一步,沒有後續。
宮歐明顯變得有些煩燥,卻不再肯用那套精神折磨法,怕刺激到時小念記起不好的回憶。
比特母子在他們身旁生活下來,伊妮德除了不肯說出真話,但對他們都是友善卑微,一個人挑起整棟屋子的打掃工作和廚房工作。
“宮二少爺,謝謝您,您是個做大事的人,這是地下水道的全部地圖,四通八達,有了這份地圖整個13号區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大廳的工作桌前,伊妮德将一份地圖放到桌上,獻上自已能力之内最大的誠意,表達了感激。
“砰!”
宮歐坐在桌前,擡起前就将地圖狠狠地掃到地上,目光陰鸷地看向伊妮德。
比特站在母親的身旁,護着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宮歐。
“宮二少爺,我該說的都說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伊妮德用那口清冷的嗓子說道。
“滾!”
宮歐低吼道,臉色青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