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工作人員見是她,便道,“沒有,一切正常。”
從昨晚開始,伊妮德的房子被全面監控了起來,時小念看着屏幕上的房間,細細的眉蹙了起來,“人呢?”
怎麼看不到人。
“去廁所了。”工作人員說道。
時小念一驚,“去多久了?”
“三四分鐘吧。”工作人員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女人今天進衛生間的次數特别頻繁,估計是看衛生間裡沒監控她能自在一些吧。”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顧得上有沒有被監視?
時小念的心裡咯噔了一下,立刻道,“你們兩個跟我走,去把伊妮德的房門給我踹了,快點,現在就走!”
說完,時小念不顧一切地往外跑去,比特拿着蛋糕懵懂地盯着她,仍然一臉懵懂,時小念抓起他的手就跑。
“诶?做什麼?”
比特怔然,把蛋糕一把塞進嘴裡跟着她往後院跑去。
“砰、砰、砰!”
幾個男人用力地砸到後排小屋的門,風風火火地沖進去,時小念當機立斷地道,“把衛生間的門踹了,快點!”
“哦哦!”
幾個男人又飛快地将衛生間的門踹開。
時小念立刻沖進去,果不其然,隻見伊妮德一個人穿着舊袍坐在浴缸邊上,沒有戴寬大的帽子,任由一頭烏黑的長發垂落下來,露出蒼白而猙獰的面容。
她坐在那裡,身形消瘦又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清冷氣質。
浴缸裡放着半缸的水,水正在慢慢被染紅。
而伊妮德的一隻手就垂在浴缸邊上,手腕上一片血肉模糊,鮮紅的血正往下淌,旁邊就放着一把染血的水果刀。
“母親!”
比特驚恐地叫出聲來。
見他們撞進來,伊妮德一驚,想都不想去拿那把水果刀往自已的心髒處紮去,時小念沖了過去一把攥住她拿刀的手,大聲地道,“你瘋了嗎?居然想要自殺,把刀放下來!”
伊妮德坐在浴缸邊上激動地掙紮,“我不可能讓喬治放下身段投降你們,這比讓他死還難受。”
“有話好好說,一切都得有談。”
時小念用盡力氣抓住她的手,試圖奪刀。
幾個男人和比特站在那裡想幫忙,看一把水果刀在兩個女人掙紮間晃來晃去,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幫忙。
“沒什麼好談的,你先生不可能放過我們,我不想傷害你,你走。”伊妮德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力氣,狠狠地将時小念推開,抓着水果刀就朝自已的心口刺去。
“不要!”
時小念驚得大叫起來,再一次撲過去,不顧一切去抓水果刀,手指剛剛碰到刀鋒就被人一把拉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她面前。
時小念吃驚地擡眸,隻見宮歐擋在她面前,一手攥着她,一手朝伊妮德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