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的唇間吐盡殘忍的字眼,模拟着槍的聲響。
“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時小念哀求着,明知道哀求可能無濟于事,可現在的她還能做什麼呢?
“你聲音太小了,我聽不清。”喬治笑着說道,“尤其是你最後說的。”
“求求你,求求你……”
時小念自然知道喬治要的是什麼,她跪在地上朝喬治磕頭。
上空,旋轉木馬的影像色彩斑斓,三個孩子一直在被吊着旋轉。
下方,時小念不斷地磕頭,用盡所有的力氣直磕到額頭鮮紅,舍棄所有尊嚴。
看着宮歐最重視的女人如此卑微,喬治心情大好,仰頭大笑起來,“時小念,擡起頭來。”
時小念已經沒了任何的想法,一心隻想保住孩子的命,她聽話地仰起頭,額間的鮮紅是臉上的唯一色彩。
喬治低頭看着她,“為了孩子你是不是什麼都願意做?”
“求你放過他們,求求你。”
隻要能保住孩子們,要她怎麼死都可以,怎麼都可以。
喬治瞥一眼杯中的咖啡,勾起唇角,“我這手下一點都不懂咖啡,這麼燙怎麼入口,怎麼保持咖啡的味道。”
一邊說着,喬治一邊将手中的咖啡杯緩緩傾斜,滾燙的咖啡朝時小念的臉上灑下來,激燙着她蒼白的臉,喚醒痛覺。
時小念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憑咖啡倒下來。
孩子們的哭喊聲在大廳裡回蕩着,哭得聲嘶力竭。
似乎還嫌不夠,喬治轉着手中的咖啡杯均勻地倒在時小念的臉上,看着熱氣在她臉上每一處散開,咖啡順着她蒼白的臉滴淌下來。
“放了孩子,求你。”
時小念顧不上疼痛,隻是一個勁地哀求着喬治。
喬治倒盡杯中的最後一滴咖啡,微笑着看她乞求自已,蓦地,喬治将手中的杯子中往地上一扔,一把掐住時小念的下巴,雙眼痛恨地瞪着她,“孩子?你現在知道孩子有多重要了,我的莫娜被你們殺死的時候知道我有心疼麼?這是你和宮歐欠我的血賬,注定你們要還!我要他宮歐還個徹底!”
随着喬治憤怒的吼聲,隻聽“砰”的連着三聲槍響,宮葵尖銳的喊聲在整個大廳響徹,随後是一片寂靜。
墓地一般的寂靜。
時小念跪在地上,一張臉被燙紅,眼睛随着槍響猛地睜大,瞳孔放大,額間的血滲出滑過鼻梁。
連孩子們都……
她甚至沒有去看一眼空中的全息影像,眼前便是一片漆黑,人昏倒在地上,頭重重地壓在喬治漆黑的皮鞋上。
喬治嫌惡地一腳踢開她的頭,拍了拍雙手,“把她拖開,弄醒!”
“是,先生。”
兩個保镖立刻上前将昏迷的時小念拖走,提來一桶涼水照着她的腦袋潑了下去。
……
整個蘭開斯特莊園亂了,宮家人和警察幾乎将莊園翻個底朝天,卻是一無所獲。
樹下,宮歐站在時小念失蹤的地方,聽着傳回來的一個個壞消息,臉色難看到極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