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你也跟着瘋?”
宮彧皺眉,“你知不知道這會對你的婚事不利?你們結婚的時候你也不想閑言碎語太多吧?”
他是為她着想。
“我的婚事……”時小念不在意地笑笑,“我在意的人中沒有反對我們婚事的啊,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為那些不相幹人的閑言碎語難過呢?”
宮彧駁斥不了她的話,定定地看她兩眼,又看向她身後的宮歐。
隻見宮歐坐在那裡,一雙眼正寵溺地盯着時小念,整張臉就寫着一句話:我女人說的真好,我欣賞!
“ok。”宮彧攤手,“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參與了。”
說完,宮彧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宮歐不可一世的聲音,“好了,找個時間辦認親儀式,就在船上辦!如果再有人提出異議,一律扔下海。”
“……”
宮彧感覺自已的肺要炸了。
一路沖到甲闆,宮彧站在護欄前,海風放肆地吹着。
蓦地,宮彧轉過身,大聲地道,“我是為他們好,搞得我好像反對他們相親相愛一樣,将來結婚的時候少一點反對聲音難道不是更好?”
身形修長的洛烈站在那裡,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做着一個緊緊跟随的聆聽者。
等宮彧說完,洛烈才慢慢走向前,雙手搭在護欄上,眺望着大海,嗓音淡定,“其實一直被規矩綁住的人是你。”
“你說什麼?”
宮彧抿唇,臉上還是不悅。
“你當初假死逃脫也是因為讨厭宮家的規矩,可你内心深處又不能完全放下這些,所以你看似灑脫,但你做不到像二少爺一樣過得随心所欲。”洛烈說道。
“胡說。”宮彧冷冷地道,“我不是看重規矩,隻是不想他們将來聽太多反對的聲音。”
“如果那個人沒死,你真的敢和他在一起嗎?”
洛烈忽然問道。
“……”
宮彧臉上的神情僵住,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洛烈轉眸看向他,擡起手推了推金絲邊框的眼鏡,面無表情地道,“在蘭開斯特家族的時候,你為了救我還是不顧一切,這一次你沒有叫錯名字,你知道你救的人是我,可我們都活下來以後呢?其實和以前并沒有什麼不同。”
他對時小念說他們目前這種狀态很好,不需要改變,因為他知道自已無力去改,維持現狀是最好的。
“說夠了沒有?”
宮彧面色沉下來。
“所以我在想,如果那個人沒死,一切都重頭再來,也許你也不敢,因為這是你的性格,你讨厭這世上的規矩,但你已經被規矩鎖住了人生。”
“說夠沒有?”
宮彧徹底怒了。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