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歐抓住她的手,拉她往回走去。
時小念跟着他離開,忽然想到一事,道,“對了,你要不要和哥聊聊?”
從宮歐執念要認親後,宮彧情緒一直不佳,都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連用餐時間都極少出來,出來也沒有什麼話。
“聊什麼?讓我認錯?”
宮歐不肯。
“也許哥也不是認為你有錯,也許……他隻是在生自己的氣罷了。”時小念輕聲說道,将那日宮彧和洛烈在甲闆上的對話告訴他。
“……”宮歐睨向她,帶着審視,“時小念,你現在在宮家的地位是越來越穩了,都有眼線随時替你盯着四面八方。”
這話說的……
時小念抓抓頭發,“就是一個我教畫畫的小女傭偷聽到告訴我的,我又不是故意派人去偷聽偷窺。”
她可沒有培植自己在宮家的勢力好嗎?
“是麼?”宮歐停下腳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說,是不是在我身邊也安排了眼線?盯着我的一舉一動?”
“需要嗎?”時小念一頭黑線,“我們基本上24小時都在彼此的視線裡,我還需要另外派人盯着?”
“我前天的皮帶是哪一條?”
“鑲嵌藍寶石的那一條啊。”
時小念不明所已地看着他,怎麼突然問這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記得這麼清楚?”宮歐得意地挑眉,“看來你是嫌棄眼線不如自己盯得清楚,居然連我前天系的皮帶都記得,時小念,你是不是都愛死我了?”
“……”
怎麼有自戀成這樣的男人。
時小念忍住吐槽他的舉動,輕輕打開他的手,“好啦,别鬧了,我在和你說哥的事呢。”
“和他?需要聊麼?”
宮歐反問。
“不需要麼?”
時小念不解地看向他,他可是很重視宮彧的。
“就像洛烈說的,規矩在他心裡早就生了根,他被自己最讨厭的規矩捆住手腳,施展不開來,我也沒有辦法。”宮歐道。
“可……”
“不管是你弟弟,還是洛烈那醫生,我哥都和他們走不到最後。”宮歐恢複一臉正色,黑眸看向她,嗓音低沉。
“……”時小念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們幫幫他?”
“沒用。”
“宮歐……”
風吹過來,淩亂了宮歐的短發,他站在她的面前,眼睛深邃,“他要我遵循一些規矩不用那麼受累,可他才是那個活得最可笑的,他為了逃避傷害所有人,結果到今時今日自己還是解脫不出來!”
說這些話的宮歐眼裡有着一絲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