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頁)

趙局讓下屬趕緊進審訊室,秋明生可不能死了,但是也不能好好活着,這下輩子得把債還明白了,才能死,總之,是報應。

從警局出來,陸西澤一上車,面容就陡然陰沉下來,一言不發。

秋長歌見他上了車還不松開她的手,忍不可忍,說道:“文理,車上有消毒水嗎?”

文理在前座安靜如雞,飛快點頭,取出後備箱的急救箱,取出消毒水和棉簽紗布等物品,然後假裝自己是隐形人,直接開車去記者招待會的酒店。

陸西澤閉眼靠坐在後座,俊臉陰沉如水,周身都隐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唯獨右手死死抓着秋長歌的手,沒松開。

長歌單手打開消毒水和棉棒,垂眼一點點地擦拭着他手上的血迹,她懂那種身在黑暗中的感覺,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她夜裡做噩夢,都是夢見自己躺在漫天的鮮血和屍骨中,那些人獰笑着抓着她的腳踝,想要将她拉下地獄,她隻能自己一點點地踩碎屍骨,爬上白骨皚皚的山頂。

所以她從不往身後看,也從不往山下看,因為低頭皆是鮮血和屍骨。想來這一世比前世要幸運很多,如果原身不是秋明生的女兒,人生就更完美了。

長歌眼睫微微輕顫,一點點地擦拭着手指上的血迹,直到肌膚被擦的發紅。

“血迹是擦不幹淨的,它們如同罪孽一樣如影随形,跟随一生。”陸西澤冷漠開口。

長歌:“我暈血,不擦幹淨難受。”

陸西澤鳳眼睜開,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秋家的事情你都沒什麼要問我的?”

長歌将消毒水和棉簽收好,眼眸半阖,淡淡說道:“欠債還錢,欠命還命。世間因果都是有迹可循的,你報複秋家也好,要秋明生的命也好,終究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我無需知道,也無權過問。”

長歌擡眼,看他:“陸西澤,我與秋家之間沒有血緣親情,你拉下我就很不可理喻,畢竟我沒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報複我,你也不會從中得到報仇的快感。

秋家的一切我都會拱手奉上,若是你覺得我體内流的是秋家的血,也可以抽幹我的血,以血換血,這副皮囊也不甚重要,隻是,秋明生的債自己還,别牽扯到我,他不配。”

陸西澤目光幽深,看着她張揚肆意且明豔動人的臉,手握的更緊,一言不發。

前座,文理佩服的五體投地,恨不能怒點500贊,他還是第一次見摘自己摘的這麼心狠手辣且理直氣壯的,抽幹血,舍棄一身皮囊,也不愧是秋長歌,能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要是她不是秋明生的女兒,陸總應該十分欣賞她吧。

其實他是不贊同陸總複仇禍及三代的,整的秋家家破人亡就夠了,秋長歌跟秋家沒什麼感情,天天将仇人之女擺在跟前,看着也鬧心,陸總也無法真正地從仇恨中抽身,開始新的生活。

不如放過秋長歌,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各自開始新生活。

長歌靜等他的答複。

陸西澤目光幽暗,看着她那張明豔冷淡的小臉,一字一頓地說道:“父債女償。”

長歌面無表情地抽回手,去TM的父債女償!這人就是有病!沒的治的那種!

談判破裂,直到下車,秋長歌都冷着臉,沒看陸西澤一眼。

杜敏等在酒店,正在盯着接着招待會的事情,見她和陸西澤一起到了酒店,連忙出來迎接。

“長歌,事情有進展了嗎?”

長歌點頭,秋明生和陸西澤的恩怨她是弄清楚了!不死不休的那種,而且現在陸西澤不放過她,看來隻能找到他的弱點,跟他慢慢耗下去了。

她眯眼,這一趟收獲巨大,至少她知道了陸西澤本姓姓随,極有可能是帝都之人,而且秋明生最多是從犯,當年随家之事還有幕後黑手,如果她能揪出這個人,跟陸西澤談判,幫他複仇,也許能脫身。

還有另一條路,就是幫陸西澤婚内出軌,找到真愛,或者她自己找個極強的靠山,和他合作,這樣也能給陸西澤施壓,然後一拍兩散,拎包走人。

找誰呢!長歌回憶着原書劇情,如果她沒有記錯,原書裡宋星河後來會繼承徐宋兩家的财産,徐家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名門,除了徐家,還有另外兩家頂尖豪門,不巧的是,她跟其中一家打過那麼一點點的交道。

帝都傅家!長歌眼底閃過一絲雪亮的光芒!

第80章

這種殺千刀的,不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