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曦和季茹茹對視了一眼,重重地點頭。
喬曦後知後覺道:“長歌,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多少人?”
長歌:“傅懷瑾說的。”
通話時間有限,傅懷瑾隻來得及告訴她,這裡有九名黑手黨,并且讓她等待救援。
喬曦和季茹茹呆滞:“?”
季茹茹抹了抹淚,哽咽道:“秋長歌,你會救我出去的對嗎?”
長歌眼眸深邃,沒說話。
季茹茹咬牙,抱着肚子嚎叫道:“好疼,快來人啊!”
很快有兩個意大利人罵罵咧咧地刷卡進地下室,季茹茹抱着肚子哭嚎喊疼,一邊的喬曦見狀,情緒失控地讓她閉嘴,兩人就互扯頭花厮打在了一處。
那兩個意大利人呆滞,一臉晦氣地上前拉架。
喬曦和季茹茹見他們拿着槍走過來,大聲叱喝,吓得臉色發白,咬牙繼續厮打,電光火石之間,就見秋長歌已經出手,兩人還沒看得清她的動作,就見身後的那名高大的意大利黑手黨已經臉色發青地重重倒下去。
秋長歌面無表情地奪搶,用槍托重重地擊打着第二人的死穴,擊暈,怕他醒來,直接開槍射在他的膝蓋上。
槍加了消音器,隻發出一聲悶哼聲,血濺了出來。
喬曦和季茹茹摸了摸臉上的血,渾身發軟地癱在地上。
“起來,跟着我。”秋長歌冷靜有力的聲音傳來,兩人麻木地爬起來,跟在她身後,一腳深一腳淺地出了地下刑訊室。
喬曦顫抖道:“長歌,他,死了嗎?”
秋長歌:“沒死。”
這雙手很幹淨,她還不想沾上鮮血。
三人沿着通道找到上去的樓梯,運氣很好,一路都沒有遇到黑手黨,從通道出來就是古建築的廚房,想必地下室是以前的貴族當做儲藏室用的,後來被改建成了地下刑訊室。
長歌看了看窗外,整排都是水上建築,隔壁是一座圓頂教堂,四面八方都是水,有黑手黨守在入口處。
她看了看這邊的房屋建設和布局,言簡意赅地說道:“上樓,去教堂。”
喬曦和季茹茹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猶如木頭人一樣,秋長歌說什麼,她們就做什麼,三人光腳踩在鋪滿地毯的樓梯和走廊上,聽着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和含糊不清的意大利語,飛快地上樓。
黑手黨都聚集在一樓大廳,長歌帶着喬曦和季茹茹兩人一路上了四樓。
剛到四樓,樓下就傳來一陣騷動,急促的腳步聲夾雜着意大利語,季茹茹猶如驚吓的小鹌鹑,失聲說道:“他們發現我們不見了,要查監控,出口也被他們守住了。”
長歌看了看頂樓的閣樓,清晰地下達着指令:“上閣樓。”
她飛快地移動着走廊内的花瓶和雕塑,和牆上的油畫一起,利用視覺和位置布置了一個簡易的小迷宮地勢,直接将閣樓的門隐去。
因時間緊急,條件受限制,這種簡陋的小迷宮地勢隻能迷惑一時,不出半小時就會自動被破。
喬曦絕望地說道:“長歌,閣樓是鎖住的。”
“靠後。”她開槍,直接射穿閣樓的鎖芯,打開閣樓,頓時水聲、風聲一起湧入。
喬曦和季茹茹聞着這自由的味道,還沒來得喜極而泣,就被秋長歌拽着出了閣樓。
這種聯排的别墅建築,頂樓都是相連的。喬曦和季茹茹戰戰兢兢地跟在秋長歌後面翻越到隔壁别墅,雙腳早就被磨出了血泡,腿和胳膊也不知道撞到了哪裡,青一塊紫一塊,異常慘烈,但是沒有人吭聲,停下來被找到就是死,隻能往前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