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音:“嘤嘤嘤,太好了吧!”
喬曦興奮地搓手,這一趟來值了。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的福氣這不就來了嘛。
三人很快睡着。長歌睜開眼睛,給傅懷瑾發了一條信息:“晚上能帶人來蹭飯嗎?”
傅懷瑾很快就回複:“想吃什麼?”
她想了想:“麻婆豆腐、拔絲土豆還有水果撈。”
傅懷瑾回了一條語音,聲音溫和帶着笑意:“好。”
長歌沉默了一下,看着他的回複,許久打字:“傅懷瑾,你喜歡我?”
最後一個标點符号沒打出來,就被她盡數删掉。
長歌看着窗外伸進來的一枝桃花,看着微風拂過,花瓣落在褐色的木質窗台上,像極了前世夢裡才有的場景,傅懷瑾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如今才能這樣平靜地看着她。
他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那根紅線早就被斬斷。前世緣分已斷,今生又如何續?
長歌将手機放到一邊,閉眼休息。夢裡都是淡淡的桃花香。
喬曦和衡音三人睡醒,便要坐船去橙園,長歌抱着小狗子,與她們一起去橙園,小狗子怕水,在沖鋒艇上“汪汪汪”地叫着,小短腿抖呀抖,逗的衆人前俯後仰。
一下船,小狗子就精神抖擻,熟門熟路地往橙園跑,一溜煙就跑的不見狗影。
喬曦被萌翻了,笑道:“長歌,你這狗子哪裡買的,這也太可愛了,求介紹,我也想養隻。”
長歌:“傅懷瑾送的。”
喬曦心口又中了一刀,刀她何必用傅醫生!
傅醫生這簡直是二十四孝頂配男友!
一進橙園,衡音就帶着沒來過的易南夢和喬曦去逛園子,長歌看着滿院子的桃花和兔兒燈,找了一個草編籃子,去撿桃花。
撿了一籃子桃花,她就坐在百年的老樹下看着遠處群山和傍晚的雲朵,什麼都不想,隻是靜靜地發着呆。
小狗子趴在她的腳邊,咬着毛線球玩耍。
傅懷瑾煮了一壺清茶,烤了幾個紅薯和小橘子,不一會兒橘子的清香夾雜着紅薯的香味便彌散開來。
傅懷瑾給她倒了一杯清茶,遞給她,碰觸到她的指尖,很快就縮回來,溫潤說道:“手不冷,看來這一趟沒有受寒。”
長歌看向他斯文清俊的面容,低聲問道:“這一次讓你欠了不少人情吧?”
傅懷瑾笑容微斂,低聲道:“朋友之間就是用來麻煩的。”
這些年,他修佛修道修心,攢無數的功德,隻為了一個虛無缥缈的念想,那個念想是什麼前三十年他都很模糊,直到遇到長歌,他才隐隐意識到,無數世修緣,也許隻是為了今生能相見。
人心呐,便如那瘋長的野草,在冬日裡燒盡,在春日裡又破土重生,有些克制的欲念,有些瘋長的念想,隻是被深埋在土裡,等待春耕之日罷了。
所以她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因為他想要的,連他自己都觸目心驚。
傅懷瑾看着她沉靜美好的面龐,沉默良久,低低問道:“長歌,你還好嗎?”
她當時害怕嗎?内心有陰影嗎?他要怎麼做,才能驅散她内心的冰寒。一個女孩子單槍匹馬地跟暗殺組織的人搏鬥,射傷一個,紮暈一個,帶着兩個姑娘逃出來,這些事情放在男人身上都不可能,她卻冷靜地做到了。
長歌到底經曆過什麼?
長歌微楞,眉眼舒展開來,淡淡一笑:“我沒事,傅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