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你跟季茹茹什麼時候走的這麼近?”
季茹茹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我們說到底是共患難的交情,走近點不是很正常嗎?秋長歌,請帖我可送過去了,需要給你留幾個席位,這事我哥和老爺子不知道,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可千萬别說是我給的請帖,就說是季明業那孫子給的,髒水都能往他身上潑。”
長歌:“留,三個席位!也可能隻需要一個席位。”
“那就給你留三個席位,真的讨厭你這樣的人,長得好看就算了,說話做事都高深莫測的,這樣顯得我很呆哎。”
喬曦在一邊不住地點頭,發言道:“以前我覺得自己在娛樂圈是聰明那一挂的,看到秋長歌之後,我簡直懷疑人生。不過,長歌,你去季家做什麼?你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嗎?”
長歌淡淡說道:“可能是去認親。”
她說完就見陸西澤又給她發了一條信息:“你不想見面談也行,季家的資料我整理出來發給你,壽禮我準備好了,你可以不用準備,還有,長歌,下手輕一點。”
她忍不住勾唇,點開陸西澤發過來的資料,隻見上面簡直是季家的族譜,季家祖孫三代的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就連季家老爺子老牛吃嫩草,養了一個十八歲的小情人都查到了,還有就是季明業的那些混賬事情。
季家人丁興旺,多虧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都是多情種。
長歌掃了一眼,大緻将季家的人物關系了解于心。季家旁支不提,直系有五房,她生父季成澤是五房獨子,排行第九,目前已經脫離了季家。
季茹茹是季家四房孫女,整個四房除了她都沒有什麼存在感,二房三房也是如此,唯有大房深受老爺子喜歡,長孫季明業俨然一副繼承人的模樣。
“秋長歌,老爺子生辰那日,你可要穿的正式一些,圈内很多人酸你能嫁給陸總,更酸你跟傅懷瑾關系匪淺,你到時候可别被人豔壓嘲笑。”季茹茹叮囑道。
喬曦:“你還操心她,她往那裡一站臉上就寫着一行字:姐就是女王,你還是擔心找茬的富家千金吧。”
季茹茹:“說的也是,走走走,去試禮服去,每一次的豪門聚會都是一場硬戰!當千金小姐也是很累的。”
喬曦和季茹茹挂了電話去試禮服,長歌看着陸西澤的資料,視線落在季家老爺子和長孫季明業的資料上,冷冷一笑。
*
季家老爺子的壽辰在周六晚上六點,周五晚上,傅懷瑾做完手術,從醫院出來,吩咐司機回傅家。
“三少,需要提前打電話回去,讓阿姨收拾您的房間,準備晚飯嗎?”司機見他神情略顯疲倦,清俊的面容有些蒼白,低聲問道。
傅懷瑾搖頭,低啞說道:“不用,晚上還回橙園。”
司機看了看時間,欲言又止,回橙園得半夜了。明日是周末,少爺明明可以住在傅家,何必非得趕回橙園。
回傅家時,已經過了飯點,老太太戴着老花鏡坐在壁爐前看書,時不時地輔導一下傅煙珠的作業。傅家子嗣單薄,傅家孫子輩就大房的傅和玉和二房的傅煙珠兩人,都陪着老太太住在老宅。
傅煙珠剛上初一,十二歲的小姑娘,和她哥傅和玉完全不同,文文靜靜的,性格十分的沉穩。
“奶奶,小叔回來了。”傅煙珠看見傅懷瑾,微微驚喜道,“小叔,你怎麼回來不提前打電話,好在阿姨給你留晚飯。”
老太太見小兒子回來了,頓時起身笑道:“今日怎麼有空回來?”
這個小兒子是她老來得子,從小就透出不同尋常的智慧,老太太愛若眼珠子。
傅懷瑾微微一笑:“隻是回來找幾本書,不想太興師動衆。”
他取出路上買的糕點,遞給傅煙珠,傅煙珠一看是最近特别火特别好吃的甜點,頓時笑彎了眼睛,說道:“我去喊我哥下來一起吃。”
傅煙珠上樓去喊傅和玉下來吃宵夜。
老太太笑道:“晚上少吃點甜品,懷瑾吃飯了嗎?我去廚房給你做點吃的。”
傅懷瑾:“我在醫院食堂吃過了,大哥說,我小時候畫了不少的連環畫,都被您收起來了?”
“是有這麼回事。”老太太帶着他進儲藏室,打開燈,在書架子上找着他的舊物,“你小時候就過分的聰明,尤其是畫畫上,像是無師自通一樣,我便請了一位老師教你畫畫,那時候是畫了不少東西,不過後來生了一場病,你就不畫了,改學了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