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驚,尤其是馮客等人,欲言又止地看向他,陸西澤這種矜貴優雅的豪門子弟去有什麼用?是能扛拍攝機器還是能拍電影?是能下地幹活還是能跟村民唠嗑套情報?
他首先就不是個女人,還長得這般英俊,村民估計都不讓他進村子。屁用沒有還占用一個原本就不多的名額。
文理皺了皺眉頭,低低說道:“陸總,村子裡的情況不明。”
陸西澤的身手是槍林彈雨裡練出來的,如果隻是去一周時間,他都不擔心,但是拍電影的時間太久了,這裡又是邊境線,如果金三角的勢力進來,如果陸總的行蹤暴露,其他國際組織從金三角進來,那等于是甕中捉鼈。
馮客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沒錯,陸總,你身份尊貴,還是在這裡等消息吧。”
陸西澤冷冷看了他一眼,問:“你以為我是來度假的?”
馮客一秒噤聲。
秋長歌眼簾微垂,淡淡說道:“你的人太紮眼了,成分不太好,這一次我們是去拍電影的,用我自己的人。”
陸西澤的身份,要動用軍方的人,必會付出巨大的代價,還可能引起邊境線的不穩定。她雖然一貫喜歡利用他,但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也不喜歡麻煩别人。
衆人愣住,秋長歌自己的人?
陸西澤皺眉:“你的人?你和你家小助理?”
被點名的小助理小臉一白,渾身哆嗦了一下:“我可以陪長歌姐去,但是我就大學時選修過太極拳,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戰鬥力,可能,有些渣。
還有一個問題,我,我會被賣到金三角嗎?”
小助理内心艱難地掙紮着,險些要哭出聲來。她有點願意,但是害怕。
長歌指尖劃開手機屏幕,在微信最下方找到半年前加的南方軍區領導的微信,當時在華中山區救出衡音時,南方軍區的人就聯系她,希望她去南方深山老林裡勘測一些特殊的地勢,這對邊境線的戰略部署十分的重要。
她當時對這個陌生的世界沒有任何的歸屬感,自然懶得摻和這些事情,直接推掉了。
長歌起身走到窗前,打了一個語音電話。
晚上八點多,電話很快就接通。
長歌眼眸深邃,淡淡開口:“方軍長,聽說你們想邀請我勘測邊境線的地勢,我現在人在邊城,明天有時間碰面嗎?”
電話那邊的聲音響亮渾厚,熱情地笑道:“有有有,我們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了您,您現在住在哪裡,我馬上安排警衛兵過去,我本人要明天才能趕到,現在在外地開一個會議。”
長歌說了位置,說道:“我們會在邊城停留幾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我會給你勘測出邊城到金三角地帶的地勢,不過這邊不太平,希望軍方能保護劇組人員的安全,順便端掉這一帶的一些不法集團。”
她來邊城之前,傅懷瑾給她的手機安裝了最新的反監聽系統和全球定位系統,安全如一座小城堡,所以也不怕被監聽到,直接在電話裡說明了來意。
方軍長聞言大喜,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沒問題,這一帶一直是個毒瘤,我們每年都投入大量人力和金錢,都是治标不治本,您确定嗎?”
說着方軍長自己都不太确定,邊城這一帶一直是軍方的心頭大患,每年犧牲不少軍人,但是這裡地勢複雜,跟金三角關系密切,抓不盡,殺不絕,總之就如同一塊腐肉,令人痛恨。
秋長歌真的能幫他們處理掉這個毒瘤?
說實話,他沒有信心。去年求生綜藝上,知名導演的女兒和節目組工作人員失聯,華中那一帶是鬼見愁山區,神秘莫測,隻有軍方有能力進去,還是腦袋别在褲腰帶上碰運氣的那種,結果秋長歌帶了一個跟拍老師,一路直闖深山,将人救了出來,事後他們複盤,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一帶地勢,失之毫米謬之千裡,除了秋長歌走的那一條路,任何路都隻能在外圍鬼打牆一樣地打轉,而且他們也派人想進更深的地勢,結果無果,那裡就如同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擋住了所有進入窺探的目光。
事後他們開會,想将秋長歌招攬進軍方,祖國幅員遼闊,像昆侖山,長白山,以及西南邊境瘴氣彌漫的深山老林裡,都籠罩着一層神秘的迷霧,衛星都勘測不出來。
如果有特殊人才能勘測出這些神鬼莫測的地勢,就等于點亮了整個邊境國防線,意義重大,每年不知道會拯救多少戰士的性命。
但是,秋長歌拒絕了。
内部開會時,軍方無比惋惜,但是也有部分人松了一口氣,他們招攬時調查過秋長歌,發現她過往履曆十分複雜,本身比那些地勢還要神秘,危險系數有些高,軍方涉及的都是機密大事,這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