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客一邊看着傅懷瑾的臉色,一邊膽戰心驚地跟秋長歌講戲。
長歌點頭,她沒有想殺又殺不了人,她一般都是直接下狠手,她知道這場戲的情緒該怎麼演。
“還有,小劉,這場戲你要猙獰兇殘,面部表情一定要到位,不能因為她是秋長歌就心生憐惜。”
小劉看着灰頭土臉依舊遮掩不住美貌的秋長歌,結巴道:“真打?我下不去手。”
誰敢忍心打秋長歌這樣膚白貌美的大美人?
還有撕衣服的情節,小劉險些想哭,傅醫生會紮的他半身不遂吧!
傅懷瑾皺眉說道:“馮導,我看了劇本,有些情節對女性太不友好了,過程不需要拍的那麼詳細,隻要拍出結果來就好。拍出淩虐的過程很難不是一個負面的引導,很多心理變态會模仿電影的手法,這樣會适得其反。”
所以,什麼真淩虐毆打和撕衣服輪.女幹的情節全部删掉,給觀衆足夠的留白,也可以達到電影拍攝的效果。
最主要的是,他見不得這樣的場面,何況對象是長歌。内心隐隐有一股戾氣要溢出來,逼得他想殺人,明知道是拍電影,他依舊無法忍受。
馮客眼睛一亮:“那給一些鏡頭暗示,這樣留白多,畫面殘忍而唯美,更能震撼觀衆。”
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撕碎給人看。這樣效果确實非常好,還杜絕了暴力鏡頭。
馮客删除了劇本中的血腥暴力情節,拍了一些淩虐的暗示鏡頭,然後就着重拍演員的面部情緒。
秋長歌從頭到尾都是收着演,帶着刻骨的恨、隐忍的瘋狂和對世事的悲涼絕望,演的入木三分,引人共鳴,馮客看呆,都忘記喊“咔”。
男演員被她的演技帶動,也超常發揮,演的喪心病狂且兇狠毒辣,等拍完這場戲後,劇組的人看見他就吓得繞路走,尤其保護秋長歌的三個女兵,看見他就握拳頭,最慘的是他連拉了好幾天肚子,險些拉到虛脫,傅醫生還不給他開藥。
小劉苦不堪言,差點懷疑人生,以為自己真的是變态,回去還進行了心理疏導才走出角色,此是後話。
最難拍的戲份順利地拍完。
馮客興奮地喊完“咔”,還沒來得及跟演員慶祝,就見傅懷瑾臉色沉郁地上前,脫下外套,蓋在了秋長歌身上,那冷酷的神情看的馮客雙腿一哆嗦。
其實這場戲長歌老師的尺度沒那麼大,隻是露出了肩膀和一小部分背部,而且化妝老師在後背畫了淩虐的傷口,加上有衣服,真的沒有露多少,但是拍這樣的戲,女演員心裡肯定會留下陰影。
馮客安靜如雞,半句話不敢吱聲。
好在秋長歌情緒十分的穩定,收放自如,很快就從角色中走了出來,馮客暗暗松了一口氣。
拍完淩虐的戲份,最後的重頭戲就是靜秋反殺,毒死一村子人的劇情。
這部分戲份需要用到群演,等馮客從村外面請到群演,拍了一天之後,村民隐隐覺得不對勁了。
“村長,這劇組有問題。他們拍的是毒死村民的劇情。”
“沒錯,我看了一天,這煞筆導演一直讓人演屍體,看的人心裡怪瘆得慌的。”
他們看的脊梁骨發涼,這一周以來,這劇組确實每天都在拍戲,而且那女明星長得太漂亮了,他們幾次想上手都沒有成功,不是有兩個礙事的女人跟着,就是新來的小白臉醫生跟着。
他們也想對這醫生下手來着,但是之前村子裡的李大壯打家裡不聽話的婆娘,這小白臉給李大壯紮了一針,李大壯在床上鬼哭狼嚎地躺了一天才好,他們不敢,怕被這醫生紮針。
現在這劇組讓人拍毒死全村人的劇情,怎麼感覺像是在毒死他們呢?
“怕啥,要是這劇組整幺蛾子,就放狗咬死他們。”
村長沉着臉敲着土煙鬥,陰恻恻地說道:“該出貨了,外面接應的人要到了,這一次把豬圈的那四個女人賣掉,加上拍戲的這四個女人,一起賣到那邊去。”
村民一喜,等了這麼多天,終于要動手了。賣掉女人,又能大賺一筆。
“村長,那這些男人怎麼辦?還有那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