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治不了她?
“姐姐,我給你介紹一下太太們吧。”季茹茹岔開話題,笑着打圓場。
長歌微笑道:“沒必要。我一般不對付女人。大太太,你兒子季明業買兇殺人,請了道上臭名昭著的清道夫買我的命,這事我會算在你兒子身上,不算你頭上。
二太太,你老公昨晚花重金請了意籍殺手槍擊陸西澤,試圖嫁禍給大房,這事也跟我無關,陸西澤應該也隻會将這件事情算在你老公的頭上。
六太太,哦,不對,你還沒被扶正,最多算個姨娘妾室,奉勸一句,老爺子一把年紀了,你也沒生出孩子分不了家産,撈點錢抽身得了,沒必要那麼狠,去戲劇學院找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一邊勾引老爺子,一邊勾引長孫,還在壽宴上故意被人逮到,敗壞季家名聲,說爺孫同争一個女人。
您跟長房什麼仇什麼怨啊,用這麼狠的招數?”
長歌微笑地開口,看着屋内看不出輩分亂成一團麻的太太團們,優雅地靠坐在沙發上,笑道:“做人沒必要那麼狠,都是要還的。”
客廳内,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大太太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二太太和六太太的頭發,叫道:“好你個狗東西,一個害我老公,一個害我兒子。今天我非劃花你們的臉,就沒見過你們這些髒心爛肺的東西。”
客廳内,女人們尖叫成一團。
二太太和六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燈,立馬就互扯頭花,罵道:“你們又是什麼好東西,這些年你們一家子幹了多少缺德事,都叫我們二房背鍋,今天我跟你拼了。”
“大太太,你别聽那死丫頭話說八道,誰不知道你兒子外面女人沒百個也有八十個,他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瞧上了老爺子的女人,關我什麼事情。
秋長歌這死丫頭就是故意陷害我。”
“你們還敢狡辯……”
客廳内撕成一團,其他人慌忙去拉架,然後暗戳戳地發洩着這些年積攢的怨氣,全都加入撕了起來。
大太太的祖母綠項鍊被拽斷,臉被撓花,二太太身上旗袍的扣子被拽掉,頭發被薅掉了一把,六太太指甲斷裂,最喜歡的珍珠項鍊被拽了一地,哭天喊地地叫起來。
整個客廳亂成了一鍋粥。
季茹茹目瞪口呆地看着這混亂的一幕,連忙将四太太拉的遠遠的,然後興奮地跑到秋長歌身邊,驚歎道:“秋長歌,你太牛了,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太太們互扯頭花,狗咬狗也太爽了吧。”
誰讓四房沒話語權,就連沒名分的六太太都能欺負到她們臉上。秋長歌做了她一直想做卻沒能做的事情。
她這才回來第一天。這破壞力,簡直了。
長歌攤手:“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季家這些人積怨已久,随便一個火藥桶就能炸起來,她隻是丢了根火柴而已。
“夠了,你們成何體統!”在茶室裡暗中觀察的大老爺們氣急敗壞地出來,吼道,将各自的女眷拉開。
長歌見季家男人們終于不躲在後面,冷嗤一聲,說道:“沒錯,這事跟太太們有什麼關系?你們要撕也該撕季家男人們,不是嗎?老爺子?”
她擡眼,看向拄着拐杖、面容威嚴的老爺子,目光幽深如海,周身氣勢如淵,硬生生将老爺子的氣勢壓了下去。
季家老爺子微微心驚,一時有些震驚,老五生的這個女兒,竟然有這樣的氣勢,這簡直吊打了他所有的子嗣。
“秋長歌,你就是個瘟神,回季家第一天就挑撥離間,将家裡鬧成這樣,爺爺,你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我去給您拿鞭子。”季明業看見她,一臉的惡毒怨恨,說着期待地瞅了瞅老爺子的拐杖。
老爺子有三寶,拐杖、鞭子和皮帶,哪一樣打人都生疼生疼的,今晚,就讓秋長歌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夠了。”季家老爺子重重地敲了敲拐杖,呵斥道。
客廳内鴉雀無聲。
季家老爺子繃起臉,看向秋長歌,訓斥道:“看你幹的好事,你爸媽就是這樣教育你的?老五人呢。”
“不是被您攆出家門了嗎?”長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