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出現了,不是别人。”
長歌站起身來:“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回民宿,明天還有綜藝要錄制。”
“長歌,要多久才能還完傅懷瑾的債?”陸西澤薄唇抿起,他願意等的,但是又不甘心,長歌應該獨屬于他,所有的債,他可以還。
他才不要做那個可憐的等待他們分手的人。
“不知道,也許一世,也許十世。直到他認為兩清。”
她視線看向外面深濃的夜色,連綿起伏的群山猶如巨獸的虛影盤踞在夜色中,他們都是從過去黑暗中走出來的人,過分執着隻會毀掉所有的一切。
陸西澤不再說話。
長歌等了一會兒,聽到他平緩的呼吸聲,輕手輕腳地走出卧室。
文理迎上前來,低聲問道:“陸總睡了?”
她點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11點多。
“我送您回去吧。”
長歌點頭,一言不發地出了套間,看了一眼對面的套間,欲言又止,她好像聽小助理提過,傅懷瑾跟陸西澤住的是同一樓層。
她送陸西澤回來,又耽擱這麼久,傅懷瑾應該會生氣吧。
文理:“秋小姐,傅醫生應該能理解的,陸總的病情很嚴重。”
長歌沒有說話,徑自下樓,出了酒店,然後遠遠就見傅懷瑾站在路燈下打電話,颀長的身影被拉的極長,看見她出來,隔着深濃的夜色,溫潤一笑。
笑容明亮,照亮了長歌陰霾的心。
她眼圈莫名潮濕,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
傅懷瑾在跟季聽白打電話。他朋友極少,除了無名和尚,就剩季聽白一個。
長歌送陸西澤回去之後,他便等在酒店外面,怕她出來時找不到他。
“所以秋長歌跟你确定關系的第一天,就送前夫回酒店?至今還沒出來?”
電話裡,季聽白的聲音帶着一絲的不可思議和無語。
“傅懷瑾,你這人要我說你什麼好?你不知道行使男朋友的權利,要求她不要去嗎?
陸西澤是什麼人?他要是那麼脆弱,那麼容易死,至于被各大組織懸賞十幾年嗎?你别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兩可是有過婚姻的,感情基礎不一般。”
難怪傅懷瑾這個大忙人今天破天荒地陪他聊天,原來是被女朋友抛棄了!季聽白恨不能敲開他的腦袋,看他大腦到底是怎麼構造的。
追秋長歌追了快一年,好不容易追到手了,結果竟然還這麼溫吞。
傅懷瑾眼眸深邃,淡淡說道:“不用這麼敏感,長歌隻是不放心陸西澤,過去看看而已,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季聽白哼道:“你對自己倒是自信,陸西澤可是帝都名門子弟的頭号公敵,有他這樣的人锲而不舍地挖牆角,哪個女人受得了。”
傅懷瑾眉頭微皺,擡頭看着在路燈下飛來飛去的飛蛾,沒有說話。
季聽白察覺到他不如外表那樣平靜,岔開話題說道:“現在外界對你們兩的關系多有猜測,你打算什麼時候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