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潛打着官腔說道:“原本今日不該這麼急,不過我明天要去西南視察,今晚飛機就得走,所以趕了點。
就是去地震帶慰問受災的村民,耀縣的地震,秋小姐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于潛露出一絲上位者的微笑,這次耀縣地震,他是代表中央下去慰問的,這樣露臉又威風的差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
秋長歌挑眉,原來算是個欽差,看來他仕途亨達,備受重視。
長歌點頭,示意兩人坐,擡手給于家父子倒了一杯清茶:“季聽白留下的茶,說是今年早春特供的新茶,想必這樣的茶,于家并不稀奇。
這家私房菜的老闆娘有啞疾,膽子小,容易受到驚吓,跟我合作的林導也隻是娛樂圈一個藉藉無名的小導演,于先生,您位高權重,犯不着跟我們這種鬥米小民計較。”
秋長歌一碗迷魂湯灌了下去,于家父子十分的受用。
秋長歌也沒有季明業父子說的那樣難對付,俗話說,民不與官鬥,一般人都不敢跟他們叫闆。秋長歌想必也不例外。
于潛笑道:“其實我們于家跟季家也算是有些淵源,上次見到你爺爺,你爺爺還提到了你,小秋,我自然不會為難你的朋友,今天來見你,是為了化解你跟季家的誤會。
高詹,你去看看,人到了沒有。”
于高詹見他爹喊他,這才回過神來,視線從秋長歌那種明豔精緻的臉蛋和曼妙的身材移開,意猶未盡地說道:“應該快到了,我去看看。”
說話間,就見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店員小哥發顫的聲音
繼續響起:“秋小姐,有兩位先生,說是跟您有約,姓季。”
店員小哥在外面腿都有些發抖,心驚膽戰的,隻能祈禱老闆趕緊過來,但是老闆趕去派出所撈老闆娘,也沒辦法趕到菜館來救秋小姐!
這已經來兩撥人找秋長歌了,一個個非富即貴,第二波來的人還是季家人。
店員小哥額頭的冷汗滴了下來。
包廂内,秋長歌還未說話,日式的推拉門就被人從外面大力拉開,季明業陰冷的聲音傳來:“跟秋長歌廢什麼話?”
季明業和季濤走進來,看見秋長歌,面色陰沉,然後笑眯眯地跟于家父子寒暄起來。
長歌冷冷看着這波人搭起來的戲台子。
“秋小姐,我就在外面,您要是有什麼吩咐,出聲喊一聲就好。”店員小哥在外面舌頭打結,四個男人進去,秋長歌是孤身一人,怎麼看怎麼危險,他還是守在外面的,若是有事,及時報警。
就怕報警沒用。
長歌眉眼的戾氣淡了幾分,淡淡說道:“沒事,等傅懷瑾來了,引他上來就好。”
傅懷瑾的名字讓包廂内四人齊齊一默。
于潛眯眼說道:“你說的是傅家的第三子,傅懷瑾?小秋,我聽你爺爺說過,你是離過婚,前夫出身不好,幹的又是刀尖舔血的事情,你跟陸西澤離婚是對的,這種人就算哪天死于非命也不稀奇。
你爺爺的意思,是希望你二婚找個知根知底的人家,看上了高詹,我們于家也不嫌棄你離過婚,不過婚後不能繼續拍戲,要退出娛樂圈,免得給我們家抹黑,最好是在家相夫教子,如果你想出去工作也可以,老師這個職業就不錯,我們可以安排。”
于高詹看着她那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險些流下口水,讓他娶秋長歌,他一千個一萬個願意,誰不知道秋長歌是億萬少男的夢中情人。
季濤附和地笑道:“大哥說的是,侄女,能嫁入于家是你爺爺和我舔着老臉去求來的,于家這樣的人家能看得上你,不嫌棄你二婚,跟好幾個男人不清不楚,你就高燒高香了。”
于高詹興奮地說道:“我不嫌棄,隻要你以後不拍戲,跟那些男人都斷絕來往,一切就好說。”
長歌看着這些人輪番上陣,說着這些匪夷所思的話,輕輕笑出聲來:“原來,今天,你們是來定我婚事的。好說,不過,我是要先跟誰斷絕來往?
傅懷瑾、陸西澤還是宋星河?”
她紅唇輕吐,每吐出一個名字,屋内四人的臉色就黑了一分。這三人,哪一個都不是好打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