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内,氣氛陡然詭異起來。
店員小哥頂着十二萬分的壓力,額頭冒汗地記着傅懷瑾點的菜,此刻隻恨老闆為什麼要做複古的木牌菜單,應該掃碼點餐,這樣他也不用進來了。
“先點這幾個,謝謝。”
傅懷瑾隻點了五個菜一湯,是他每次來點的分量,沒加菜。他和長歌兩人吃,正好。
“您客氣了。”店員小哥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雙腳發軟地走出了
包廂。
包廂内,于高詹首先沉不住氣,說道:“傅少,你還不知道吧,季家老爺子定了我跟秋長歌的婚事,我也不嫌棄她離過婚,又是娛樂圈的,兩家聯姻嘛,我是男人,總是要做點犧牲的,不過您可不能被她騙了。”
一番話說的傅懷瑾目光幽深,不怒反笑。
他擡眼,溫文爾雅地笑道:“你的意思,要搶我的女朋友?”
聲線溫雅,字正腔圓,十分的溫和,但是包廂内,氣溫陡然下降了幾度。
于高詹臉上的笑容僵住:“女,女朋友?”
季家沒說啊!
傅懷瑾點頭,笑容如春風:“我追了快一年,長歌才點頭答應做我女朋友,不過她職業特殊,在娛樂圈太過萬衆矚目,所以我們沒有官宣。
據我所知,于少你今年三十一,結了兩次婚,每一次都是因為家暴和出軌被離婚,你還有一個私生子,再過兩個月,孩子生下來,估計也就會逼上門來了。
所以,于少認為我是哪裡不如你嗎?是不如你結婚又離婚,家暴又出軌,不學無術還是風流浪蕩,長歌會瞎了眼看上你,而不是我?”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兇殘的話。
包廂内,于高詹被罵的灰頭土臉,面子掉一地,于潛老臉都丢盡了,臉色陰沉起來。季明業父子臉色也難看起來。
季濤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賢侄,你不會是跟長歌這丫頭認真的吧?老太太會同意?你知道外面傳的多難聽嗎?陸西澤不要的破鞋,你傅懷瑾當個寶,傅家不要臉面?”
傅懷瑾臉上笑容陡然一冷,看向季濤:“季先生,按輩分,我爸跟老爺子是戰友,我跟您是同輩,你兒子應該喊我一聲傅叔,日後我若是跟長歌結婚,季明業得喊長歌一聲嬸嬸,輩分這種事情,亂不得。
其次,我确實把長歌當寶貝,見不得她受人欺負,季家不行,于家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季濤父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怒道:“你真是被秋長歌這死丫頭鬼迷了心竅,老太太知道嗎?”
傅懷瑾優雅地點頭:“不勞費心,我早先就帶長歌回傅家吃飯,老太太很是歡喜。”
衆人内心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于潛臉色鐵青,看向季濤,若非看在母親的面子上,他早就不管季家的這堆爛攤子。他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貨色,想着跟季家聯姻,好獲得更多的資金支持,結果他們倒好,竟然讓于家跟傅家搶人?
季濤惶恐緊張地說道:“大哥,這事我真不知道,老爺子拍闆定下的。再說了,咱也不虛傅家啊。”
于高詹面子挂不住,看着秋長歌那張精緻明豔的臉,不甘心地說道:“沒錯,爸,我們還怕傅家不成?你看看你胸前的勳章,就算是傅家老太太來了,也得對您客客氣氣的。”
勳章?長歌慢條斯理地說道:“哦,原來到了比勳章的環節,這東西我也有。”
傅懷瑾聞言驚訝地看她:“送來了?”
長歌點頭:“半個小時前我打了電話,說急需一個勳章,估計這會子差不多要送來了吧。”
于家父子和季家父子聞言冷笑,秋長歌在吹什麼牛逼!她以為這玩意兒是義烏小商品市場批發來的?
滿帝都,敢跟于家比勳章的,五根手指都數的過來,傅家是一個!其他人,他們就沒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