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屁的茶,他和溫柔都喜歡喝咖啡,偶爾家裡來人泡點子他送的綠茶,直接開水沖泡拉倒了,哪裡有那麼多講究。
傅懷瑾點頭:“行,那煮咖啡,長歌最近也挺愛咖啡香。”
季聽白:“我随便喝點水都行,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找秋長歌。”
傅懷瑾拿咖啡豆的動作一頓,眯眼道:“找我就跟找她一樣。”
季聽白:“大哥,我真有事。”
老傅這該死的占有欲。他可是他兄弟,這都防?
“那行,我去跟她說說,她最近身體不太好,小事你就别說,大事跟我說。”傅懷瑾微笑,出去找秋長歌。
季聽白翻了個白眼,然後就見秋長歌抱着毛茸茸的小狗子進來,坐在茶室的榻榻米上,眉眼淡漠,語氣卻十分的平和:“有事?”
季聽白有些受寵若驚,第一次見她,她周身都彌散着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明知道自己是季家子弟,依舊對季家下狠手,趕盡殺絕,如今她這般和顔悅色,反倒讓季聽白不适應。
“我聽說了昨晚的事情,九叔跟九嬸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九叔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這段時間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盡管提。”
季聽白語氣十分的誠懇真摯,他們一房和九叔一房都屬于季家争權奪勢中的失敗者,他出來之後也想着做大做強,但是從沒有想過讓季家一敗塗地。
論狠,他不如這個堂妹。論手段勢力人脈,他更不如秋長歌。
長歌點頭:“如果有需要我會開口。”
這件事情她不是主導,主導人是陸西澤,她的任務就是撕開季家無堅不摧的外衣,現在她做到了,餘下的自然有陸西澤去做。
他那人,睚眦必報。
“你這是要徹底毀掉季家?”
長歌眼眸微眯,沒吱聲。
傅懷瑾端了兩杯剛煮好的咖啡過來,微笑道:“喝咖啡。”
濃郁的咖啡香彌漫開來。
季聽白見她不願意多說,知道這件事情他插不上手,索性掩口不提,随便吧,季家要是垮了也是因果報應,要是反撲對付秋長歌,有傅懷瑾護着她,也不會出事。
見秋長歌這般氣定神閑的模樣,他心裡大緻也有譜了。
這堂妹,是真的心狠且有手段。毀了季家對她有百害無一利,但是她依舊選擇這樣做了。
“長歌,我父親過世早,我一直把九叔當親生父親,我就托大,喊你一聲堂妹,你跟我們不同,你從來沒有在季家的陰影下長大,為何要這麼痛恨季家,隻是為了幫陸先生複仇嗎?”
季聽白斟酌良久,問出口,這話也算是幫老傅問的,她對陸西澤是不是餘情未了?可從來沒有人離了婚,能為了前夫對付自己家族的。
傅懷瑾聞言,眼眸微深。
長歌垂眼,聞着濃郁的咖啡香,喝了一口,微苦的美式。傅懷瑾知道女明星上鏡需要瘦,給她煮咖啡都是煮美式。
她也偏愛這種微苦的口感。人生在世,哪有不苦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對季家從來沒有恨,無情自然不會生恨,我隻是不喜歡看見那些髒東西而已,陸西澤和我隻是目标一緻而已。”
季聽白愣了愣,她性格竟然這樣嫉惡如仇,甯折不彎。也就傅懷瑾這樣溫潤如水的人能包容她了。
不過想來,應該很多男人都會願意為她折腰。
傅懷瑾笑道:“對了,聽白,你不是一直想跟溫柔去度假嗎?不如趁這個時機出去好好玩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