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大會是怎麼回事?”
陸西澤聽着她略顯沙啞柔和的聲音,扯開領口的扣子,淡淡說道:“就收購季家股份的時候,順便幫你也收購了一些,這樣下次季家再找你撕的時候,你直接将股份甩他們臉上就可以了。
對了,是轉讓股份協議,寫的都是你的名字。”
長歌按着眉心,耐着性子說道:“陸西澤,我并不想接手季家的産業。”
“我不知道。”陸西澤聲音微微上揚,帶着一絲的譏諷,“我一個月見不到你兩次,什麼時候有時間跟你聊事業上的事情?
你不是忙自己的事業,就是忙着哄傅懷瑾,什麼時候關心過我有沒有收購季氏
的股份?”
這話說的十分的怨婦。
陸西澤薄唇抿起,心口微軟,啞聲道:“你們什麼時候分手?”
長歌沉默,見傅懷瑾從卧室出來,手上拿着她今天沒看完的書和眼鏡,淡淡問道:“讀下午的書?”
傅懷瑾見她電話亮着,心情有些不好,點頭道:“下午見你沒看完,你不是想聽我讀書嗎?”
他戴上金絲眼鏡,長歌酷愛聽他讀書,每次聽的時候都慵懶的如同貓咪。
“誰的電話?”傅懷瑾眼眸微深,走過去,攬住她的腰,低頭親她。
長歌眼神微閃,偏了偏頭,然後就見電話被陸西澤挂斷了。
她愣了數秒鐘,然後擡頭就見傅懷瑾神色未明地看着她,眸光比夜色深濃。
兩人之間有一時間的沉默。
傅懷瑾掩去眼底幽光,重新摟了摟她,嗓音微微沙啞:“那就從第十章開始讀起。”
他靠在沙發上,單手拿着書,開始讀給她聽。
長歌見他沒有繼續追問,甚至都沒有生氣,有一瞬間的怔然,想解釋,卻覺得無從解釋。她和傅懷瑾在一起确實很舒服,但是内心卻隐隐有一個聲音在說,不過是短暫的歡愉罷了。
她這一生注定成空。想要的得不到,想愛的注定背離,就連命都是别人替她續的,她給不了任何的承諾。
也許孑然一身才是最好的結局。
長歌有些黯然地垂眼,頭枕在他的肩頭,靜靜地聽着他讀書。
傅懷瑾讀了兩章,越到後面,聲音越是沙啞,垂眼見長歌已經閉上了眼睛,收起書,抱她進屋。
傅懷瑾替她蓋好被子,輕輕摸了摸她的發絲,将她滿頭的長發撩到枕邊,她夜裡睡覺喜歡翻身,經常壓到自己的頭發。
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傅懷瑾去陽台将掉在沙發上的手機撿回來。
長歌的手機密碼他知道,他指尖滑過,解鎖了手機,看到了最新的來電——陸西澤。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唯有對陸西澤,她是不一樣的。他們之間有一種同類的默契。
傅懷瑾将手機關機,進屋放到她枕邊,上床将她擁在了懷裡。之前沒有放手,如今更不可能放手。
長歌不提分手,他永遠都不會提。
傅懷瑾摸着她的發絲,平時沾上枕頭就能睡着,今夜卻毫無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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