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依舊是三十而逝,沒有未來嗎?
傅懷瑾進了寺廟,和無名和尚一起焚香,誦經,打坐,直到傍晚時分才下山。
下山之後,傅懷瑾直接返回橙園,給原身發了一條信息:“這段時間我要與無名禅師一起禅修,住在橙園,你有事情可以找管家。”
依舊是那個住在橙園,半隐居半避世的傅懷瑾。
傅懷瑾隻帶走了手腕上的佛珠,然後讓管家将小毛球送到了橙園。
一人,一狗,一佛珠,住在橙園。
傅懷瑾搬回橙園之後,宋星河火冒三丈地打來電話:“不是說好的,你負責試探原身?你搬回橙園,還試探個錘子?
你想要陸西澤知道長歌失蹤的事情?”
隻怕陸西澤現在已經知道了。
傅懷瑾坐在樹下,淡淡說道:“我記得原身進娛樂圈就是為了追你,她對我的一切幻想來自于傅家的地位,宋少,你就不一樣了,你應該算是白月光初戀吧。
你去,比我合适。”
他不認識什麼原身,他和長歌第一次見面,她便是淡漠且孤獨的秋長歌,他不想看着那張臉變成另一個人,會覺得她玷污長歌的一切。
宋星河咬牙切齒,他不想出賣色相,就要他來?
“那還是陸西澤來吧,不然我會忍不住想弄死她。”
傅懷瑾直接挂了電話,然後回傅家。
“你要找兒時的東西?”老太太見他最近三番兩次回來,推了推老花鏡,狐疑道,“好端端的怎麼又翻以前的東西?你跟長歌是不是出問題了?”
“沒有。”傅懷瑾将儲物箱搬到自己的房間,問道,“您還記得我7歲那年生病的事情嗎?有沒有什麼東西是我從小就特别重視或者我小時候有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嗎?”
傅家老太太搖頭:“你從小就老氣橫秋,心思從來不跟人說,比你兩個哥哥都要穩重,而且不愛說話,有時候一天也說不了兩句話,直到你後來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後才跟正常的孩子一樣。不過依舊是内向沉穩。
要說特别重視的東西,就是你手上這串佛珠,你病好之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了一個木珠子,非要跟這串琉璃佛珠穿在一起。好在這麼多年了,它保佑你平平安安,無病無災的。”
木珠子是撿來的?
傅懷瑾渾身一僵,取下手腕上的佛珠,看着上面唯一的一顆木珠子,這珠子年歲久遠,烏黑一片,散發着木頭的清香,跟琉璃珠子放在一起,越發顯得厚重神秘。
傅懷瑾摩挲着手上的木珠子,眼睛微亮,伸手抱住老太太,露出這兩天來第一個笑容:“謝謝您。”
老太太被他抱住,笑得合不攏嘴:“怎麼長大了還學會撒嬌了?”
“我先回去了,過兩天再來看您。”
“去吧,去吧,下次帶長歌過來,我好久沒看到她了。”
傅懷瑾溫柔應道:“好。”
他将兒時的東西盡數搬到後備箱,然後開車回橙園,剛開出傅宅,車子就被攔住。
“傅醫生,我們陸總有請。”
傅懷瑾看向路邊停着的超跑。
陸西澤坐在路邊的咖啡館,路人都被清了出去,整條街不見一個人。
傅懷瑾垂眼,摸着手腕上的木珠子,将佛珠藏住,下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