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他的面挖他的牆角,搶他女朋友?
這麼嚣張嗎?
陸西澤勾唇微壓,冷冷笑道:“你是活人還是死人對我都沒什麼區别,傅懷瑾,一個沒有過去的人,配擁有将來嗎?”
他不過是撿漏的玩意兒,當年要不是他跟秋墨衍鬥的太狠,輪得到穆青衣出來撿漏嗎?
長歌被他們吵的腦殼疼,放下茶盞,不悅地皺眉:“要不你們先出去吵一架再進來?”
兩人臉色齊齊一變,不吱聲了。
小毛球搖着尾巴,可憐兮兮地跑進茶室,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媽媽,然後沖進了長歌懷裡,用毛茸茸的小尾巴掃了掃長歌的手背。
長歌摸了摸它的小狗頭,有些疲倦地說道:“我去休息一下,你們兩自己吵吧。”
她起身要走,手腕被人拉住,傅懷瑾和陸西澤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腕。
傅懷瑾目光溫潤:“你在這裡休息,看不見你,我不放心。”
陸西澤内心猶如日了狗一樣,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心機綠茶的男人,難怪自己對上傅懷瑾屢戰屢敗,這誰能受得了這樣茶裡茶氣的人。
這年頭沒點子茶藝都得打光棍。
陸西澤深呼吸,聲音低沉沙啞:“我找你是有正事,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選擇我,陪在我身邊,難道我才是你入夢的關鍵嗎?”
陸西澤鳳眼灼灼地看向長歌,她入夢是為了改變他的結局,所以他才是秋長歌渡劫的關鍵?根據這段時間那個廢物系統透露出來的訊息,似乎跟這個世界的劇情有關。
他好像拿到了自己人生的鑰匙了。
陸西澤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原來,如此啊。”
“長歌,你知道還有一條捷徑,你根本不需要一次次地入輪回改變我的結局,這一世就可以直接改變。”
隻要她留在他身邊,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
長歌臉上笑容驟然消失。
傅懷瑾面容陡然蒼白了幾分,眉眼冰冷起來。
陸西澤走後,長歌抱着小毛球坐在庭院裡發着呆,其實她早就想到了這條捷徑,傅懷瑾和宋星河不會因為得不到就滅世,但是陸西澤每一世都是悲慘死去,戾氣重重疊加,直沖雲霄。
如果她留在陸西澤的身邊,化解他周身的戾氣,這個修羅場世界不會滑向深淵,但是她做不到。
她以為她能做到,不過是換個男人。
年少輕狂的時候,她也曾愛慕他俊美的皮囊和不屈的意志,但是不知道何時,心裡的天秤開始一點點地傾斜。
隻要她回頭,就能看見那個每一世都守在她身邊的青衣郎君,每一世他都溫柔地治愈着她,陪伴她,從未将心底的情誼訴之于口,卻總在她死後,以命換命近乎癫狂。
原來,他早已經一點點地住進她的心底,成為不可磨滅的存在。
所謂的還債,不過是為了掩飾喜歡。
她至今才懂自己的心意。
*
因長歌蘇醒,第二天一早,杜敏就火急火燎地帶着律師來莊園,還帶了一大堆營養補品。
“你這身體怎麼跟破篩子一樣,動不動就暈倒?要不我帶你去看看老中醫吧,開點中藥喝喝?”杜敏将營養品放下來,不放心地上下打量着她,見她這一次醒來,人又清瘦了幾分,身上的清冷感更甚,五官看着還是美的,就是感覺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