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瑾擡眼看着這麼長時間來一直很盛氣淩人的宋星河,想到他前世是長歌的兄長,又是那樣悲慘的結局,難得耐着性子微笑:“長歌有些昏迷後遺症,作為醫生,我想我比任何人都适合照顧她。”
宋星河被怼的啞口無言。
可惡,他職業高尚了不起?擱以前他就是看病的破郎中,還是沒啥口碑的,自己上山搗鼓一些草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本事。
這一世倒是真給他能耐起來了。
“醫生我請得起,要多少有多少,傅醫生這樣顯赫的身份,當個家庭醫生太屈才了。”
傅懷瑾微笑:“醫生貴在精,不在多。”
宋星河:“你一個心外醫生,你懂什麼?長歌這是精神消耗太大,就算找,那也得找精神科醫生,懂?”
兩人唇槍舌劍,誰也不虛誰。
長歌聽的腦殼嗡嗡嗡地疼,真是幼稚啊。她起身喝了一口水,就見庭院内的兩人齊刷刷地看過來,神情各異。
她也懶得猜這兩人是什麼情緒,伸了個懶腰,見小毛球窩在她腳邊咬着毛線球,伸手将她抱了過來。
“你醒了?”
宋星河穿過庭院的落地推拉門,進了茶室,坐在茶室長椅上,微笑道:“感覺怎麼樣?”
長歌點了點頭,眼眸定定地看着他,看的宋星河表情不自然,一邊的傅懷瑾隐隐皺眉。
傅懷瑾挑了一個茶餅,也顧不上現在是傍晚時分,問道:“抱歉,茶要稍等一下,宋少喜歡綠茶還是紅茶?”
他拿的是烏龍茶,長歌跟着他喝慣了大紅袍,要更喜歡大紅袍的口感。
“随便。”宋星河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擡眼若有所思地問長歌,“你看着我做什麼?”
看的他有些心慌。
就算是鄰居也可以時常來串門吧,何況他還是她哥!
長歌收回視線,沒說話,起身去看冰箱裡有什麼吃的。
宋星河一拳打在棉花上,頓時無比憋屈,長歌現在越來越不好騙了。
傅懷瑾見他吃癟的模樣,隐隐含笑:“她有起床氣,剛睡醒的時候誰都不想搭理。”
所以他今天都沒有在她面前晃悠,生怕惹她不快。
宋星河:“煮你的茶吧。”
傅懷瑾優雅地沖泡茶:“宋少今天來找長歌是有事嗎?”
宋星河眯眼,覺得傅懷瑾變了,他以前雖然也溫和,但是溫和中總是帶着一絲的謙卑,畢竟長歌是為了報恩才跟他在一起,這厮還不記得前世的事情,害的他們至今不知道道門禁術的玄妙。
他和陸西澤看見他,都是打壓居多,結果今天怎麼感覺反過來了?
“你不是知道我們的關系嗎?你一個被分手的前男友都敢堂而皇之地待在這裡,我不能來看看長歌?”
傅懷瑾點頭微笑:“歡迎至極,不過我記得長歌跟你的關系不算太好,畢竟是小時候就試圖丢掉她的哥哥。”
“傅懷瑾,幾百年前的陳年舊事,你怎麼沒完沒了地提?你先做好你自己吧,踩優秀的人不會讓你變得更優秀。”
正在喝水的長歌聞言險些一口水噴出來。
宋星河怎麼敢PUA傅懷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