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少沒什麼事情的話,麻煩好走不送,我很忙。”
宋星河如若未聞,轉身坐在昂貴的真皮沙發上,微笑道:“宿敵唠唠嗑而已,陸總,是害怕我知道你的秘密嗎?”
陸西澤冷笑:“你可真是夠讨人嫌的,以前是,現在也是。”
“彼此彼此啊。”宋星河微笑,“我就喜歡你讨厭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我來隻是想告訴你,莫要深陷迷局。
你不是從秋清瑩那裡奪走了她的天賦異能嗎?這個世界真的是你所見的那樣嗎?”
他一字一頓,隐晦地說出那個令人觸目心驚的事實。
陸西澤眉眼陡然深沉起來,他知道多少?
“你想說什麼?”
宋星河:“有因就有果,你跟長歌的緣分早就散了。一味的強求隻會讓她所有的心血化為烏有。”
陸西澤勾唇冷笑,宋星河懂什麼?他和長歌是兄妹,從小就得到她全身心的信任和愛,輪回夢境裡,長歌始終都不曾怨恨過他。
傅懷瑾呢?
前世他就如同一道影子跟在長歌身後,這一世更是得償所願,唯有他,在黑暗中一無所有,他隻是想靠近那微末的爐火,想借點光而已,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他的命。
這個世界寒冷的令人害怕。
陸西澤鳳眼越發幽暗,猶如深不見底的深海,沒有一絲光亮。
“聽說傅懷瑾生辰要到了。”他忽而勾唇,危險地笑道,“要不我們看看這一世,他是不是如箴言那樣,三十而逝?”
宋星河臉色鐵青,面容凝重起來:“道門禁術,以命換命,你就不擔心長歌跟他命運相連,他死,長歌也會死嗎?”
陸西澤冷淡地“哦”了一聲:“那也很好,世界回歸原本的黑暗。”
或許這才是世界的真相,黑暗中最溫暖的那點爐火熄滅,前世的長歌殿下,這一世的長歌,都是他做過最美的夢罷了。他從始至終都是孤獨一人行走在黑暗中,那便毀滅吧。
瘋了,他真的是瘋了。
宋星河心驚肉跳起來,跟一個瘋子說道理,他也瘋了。
“走了。”宋星河直接起身,面無表情地離開。
出了SJ總部大樓,宋星河深呼吸,忍着回去怒噴他的沖動,給長歌發了一條信息。
宋星河:“我确定,陸西澤瘋了,精神狀态不太對勁。你要有心理準備。”
長歌看到信息,動作一頓,許久回複道:“知道了。”
還有一周就是傅懷瑾的生日,無論結局如何,終究是要走到盡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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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前去青市,多少有些前途未蔔的意味,傅懷瑾也沒去醫院,而是待在家裡陪小毛球玩耍了一會兒,然後去橙園裡看看他種植多年的瓜果蔬菜和花花草草,到中午的時候才拎了一籃子瓜果和鮮花回來。
長歌見他臉曬的有些發紅,他膚色白且薄,雖然曬不黑,但是容易曬的脫皮。
“冰箱裡有面膜,我幫你敷個面膜。”長歌看着他曬的發紅的鼻梁,像是薄醉之後,帶着一絲的薄紅,頓時說道。
傅懷瑾不靠臉吃飯,不過見她竟然要幫自己敷面膜,便十分期待地等着。
長歌從小冰箱裡取出一堆面膜,挑了醫美修複的那種,然後讓他閉眼靠坐在茶室的小沙發上,幫他敷着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