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還想體驗淩遲鞭屍的感覺嗎?我記得當年我将你的屍骨從皇陵裡挖出來,挫骨揚灰,那畫面很是美妙……”
宋星河臉色鐵青,猛然站起身來,草,不共戴天的狗東西。
傅懷瑾皺眉,聲音微沉:“陳年舊事,提它做什麼,陸總,你屍沉湖底,數百年都無人撈,死于魚腹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當然你們也不用提醒我,我每一世都死的凄慘,墓碑都建了有八九座。
如果無法改變結局,我們所受的苦便毫無意義。”
時日無多,如果他和長歌身死,那麼他懷疑,陸西澤和宋星河也不會活太久。他們本就是在那一團因果中。
現在問題是,隻能平息内鬥,才能一緻對外。
宋星河冷笑道:“看在長歌的份上,我可以跟這王八犢子暫時和解,我建議坦誠相見,化幹戈為玉帛,等渡過了這個劫難,該怎麼鬥再怎麼鬥。”
傅懷瑾點頭:“我同意。”
兩人齊刷刷地看向陸西澤。
陸西澤鳳眼幽暗,唇角勾起一絲冷酷的弧度:“那先來談談條件。我知道你們的底牌,而你們不知道我的!所以我們之間的地位并不平等,懂?”
宋星河拳頭硬了。
傅懷瑾深呼吸,克制再克制!
三人僵持不下,恨不能将對方撕咬的頭破血流時,門外傳來徐家老爺子爽朗的笑聲。
長歌和徐老進入民宿,對視了一眼,民宿的氛圍不太好啊。民宿老闆和遊客都不知道躲到了哪裡去,文理守在門外,生人勿近。
所以這三人是在開什麼秘密會議嗎?
*
“外公,你跟長歌怎麼一起回來了?”
宋星河站起身來,有些驚訝,又十分的高興。
長歌願意搭理老爺子,表示她内心對他還是十分在意的。
徐老笑道:“我跟小秋是一見如故,都快成為忘年交了。”
這個評價十分高。徐老在帝都可不是什麼軟糯的性子,早些年也是雷厲風行,手段鐵血,直到近幾年才漸漸隐退,将家族事務都盡數交給了宋星河。
徐老這樣看重長歌,傅懷瑾和陸西澤齊齊皺眉,徐老不會想幫着外孫挖牆腳吧。
宋星河笑道:“那不行,原本我跟長歌是同輩,要是長歌跟外公你成了萬年交,那我豈不是生生矮了兩個輩分。”
長歌冷淡說道:“不敢高攀,是徐老擡愛。”
傅懷瑾見狀笑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和長歌準備吃晚飯,徐老也一起?”
“好好好。”徐家老爺子看了一眼自家外孫,又看了一眼溫潤如玉的傅懷瑾,哈哈笑道。傅家這孩子是他看着長大的,人品性格沒得說,要是星河跟他交好,往後有百利無一害。
一行人張羅着吃晚飯,沒有人搭理陸西澤,連喊都懶得喊一聲。
陸西澤譏诮地掃視了一圈衆人,讓廚師去做飯,他單吃。
一頓飯吃的暗潮湧動。
長歌這邊跟徐老拼桌子吃飯,那邊陸西澤一人獨占半個餐廳,雙方泾渭分明。
杜敏和小助理險些将臉埋進了碗裡,夾了兩口菜,埋頭幹飯。救命,氣氛好窒息,她們都替陸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