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缭見狀,站在二樓的欄杆上就是一陣罵,一邊罵一邊脫下自己的拖鞋砸了下去,正砸在為首的那人身上。
明歌看的一樂,險些笑出聲來。覺得這蕭家五郎是個人才,除了人浪蕩了點,其實很是有趣。
“蕭五郎,你當此處是你們盛京蕭家?出現命案,官府接管,名正言順。”被砸中的捕頭臉色鐵青道。
蕭缭罵道:“敢情你知道我們的身份,讓吳郡守出來。我不與你們這些小衙役計較。免得說我們仗勢欺人。”
風眠洲對風三使了一個眼色,命案剛出,這些人就抵達了客棧,就像是守株待兔,一直等在客棧門口的,一來就封鎖了客棧,嚴禁人進出。
這不是來查命案,這是來斷他們後路,想将他們困在客棧的,隻是要師出有名,這才鬧出了這兩起命案。
玉秀縣主的貼身丫鬟死在客棧,于情于理她都要留下來徹查這件事情,李氏的目的就達到了,再以嫌棄人的身份羁押客棧内所有人,也能将他留在南陽郡。
不得不說,李氏的動作比他想象的還要快。
蕭缭還在罵罵咧咧,風三已經領命下樓,帶護衛隊将南陽郡的捕快一行人控制住。
“你們膽敢羁衙役,我們食的是朝廷的俸祿,幹的是維護一方治安的事情,你們毆打衙役,這是要造反嗎?”
風家護衛隊每一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對付這些普通衙役是綽綽有餘,沒一會兒功夫就将這些人的嘴巴堵上,押在了一邊。
衆人見狀大吃一驚,這裡可是南陽郡,這些衙役雖然不是多大的官,但是代表的是朝廷,身後站着的都是李氏,打他們的臉就是打朝廷的臉,打李氏的臉。
要是郡守發怒,李家發怒,他們誰都别想走出南陽郡。
“風兄,看不出來,你這人,人狠話不多,我喜歡,我蕭缭交你這個朋友了。”蕭缭興奮地光腳下樓,叉腰道,“你們這些李家的走狗,少來皇室來壓我們!有本事讓李明來羁押我們。”
“五郎,你少說點,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不是盛京!”
“就是就是,咱們在家族中又不是多麼受重視,真的要出事了,回去少不得要領家法的。”
“沒錯,蕭缭,你現在口氣這樣大,回了盛京還不得縮着腦袋當孫子。”
下面吵成一片。
明歌和風眠洲下樓,就見玉秀縣主眼睛哭成了核桃,直接朝着風眠洲沖過來,哽咽道:“眠洲哥哥,你一定要幫我查明真相,春夏是我身邊最貼心的丫鬟。”
風眠洲避開身子,點頭說道:“放心。”
秋玉秀小臉煞白,一時之間忘了哭,隻覺得南疆一行,風眠洲與她生分了不少,明明兩家親事在即,日後她是要嫁入風家當當家主母的。
這門親事不會黃掉吧。
“郎君,李家來人了。”管家低聲說道,隻見客棧門口突然闖進一群鐵甲士兵,領頭的正是李家的二郎李希。
李希蹲守在客棧門口,将裡面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原本以為派府衙的衙役出面,就能将這些人扣留在客棧,隻要拖個一兩天,等鄰郡的好手們都到了,就能甕中捉鼈,殺了風眠洲,奪了玉秀縣主,從此榮華富貴,一步登天。
結果這些個混賬羔子不頂事,竟然被風眠洲的人拿住了,最可恨的是蕭家那五郎,嘴巴忒賤了點,罵的他火冒三丈。
此刻李希也顧不上自己不能出面,帶着鐵甲士兵就沖進來,劈頭蓋臉一陣怒罵。
“蕭缭,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跑到我們南陽郡來撒野,就算你長兄,蕭家的繼承人到了這裡,也要客客氣氣,禮禮貌貌的,你一個庶子,竟然叫我父親大名,誰給你的狗膽?”
蕭缭一見李家二郎來了,連忙站到風眠洲身後,嬉皮笑臉道:“李兄,你這大晚上的不睡覺,是給我們當守門神嗎?辛苦,辛苦了,此事我一定回去禀告父兄,再上報朝廷。”
“你也配上報朝廷?多大的官?呸!”
“我自是不行,但是行止兄可以呀。”蕭缭有恃無恐,反正他就是耍耍嘴皮子而已,拿人的可是風眠洲。
風眠洲看着将客棧圍的水洩不通的士兵,淡淡說道:“李希,你這是何意?你們李氏是想将滿客棧的世家子絞殺在此不成?此事你父親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