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大月國還有外債?”
“有哇。”明歌彎眼道,“百年前的外債也是債,就算當年借債的人沒了,他還有子孫後代嘛,欠我們族裡的總是要還的。”
見她說起讨債時一副生動靈活的模樣,風眠洲忍不住唇角上揚,也不知道百年前是哪些倒黴催的欠了他們大月國的債,依她的性格,那不得讨債讨的轟轟烈烈。
“有需要幫忙的盡管說。”風眠洲沉聲說道。
明歌點頭,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一定會用你的。小仆……郎君,你沒事長這麼高幹什麼?”
風眠洲看着她笑吟吟的小臉蛋,低啞說道:“阿娘說,長得高,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
“你阿娘是騙你的啦,保護想保護的人,需要腦子。”
明歌指了指她聰明的小腦袋,然後揮手說道:“趕緊回去吧,我都要睡覺了。”
風眠洲見她眼神往懷裡的食盒瞟,想起她吃東西時的可愛模樣,一言不發地出了房間。
明歌興沖沖地關上門,然後哼着小調去審判食盒裡的果子糕點。
風眠洲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低低一笑,之前的那點子怒火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與她生氣做什麼,她這樣沒心沒肺的人,就算是收了蕭缭的禮物,估計也是貪圖新鮮,用不了多久就會抛之腦後。
捆綁在一起的利益才是永恒的。
“郎君,你怎麼站在這裡?”風三巡邏到驿館的樓上,見自家郎君站在月娘子的房門前,神情一時喜一時怒的,頓時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郎君最近的心情那叫一個喜怒不定。
“衛清平現在是不是還在府上?”
風三撇嘴:“不一定,雖然咱們府上一直好吃好喝地供着衛神醫,但是上月我來南疆時,衛神醫還吵着鬧着要跟來呢,說南疆一帶的山裡會出現罕見的草藥,最後好像被大郎君按下了。”
風眠洲點頭,父親的病離不了衛清平,他還是回盛京再找衛清平看看,先前胸口的刺痛已經是怒急攻心的緣故,明歌也為他診過脈了,雖然他很懷疑明歌到底會不會醫術。
“郎君,可有問題,可是家主的病出現了變化?”
“無事。”風眠洲唇角揚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隻是我尋到了鴉羽白,這段時間忙着離開李氏的地盤,一直忘記告訴你們。”
“鴉,鴉羽白?”風三驚喜地拔高聲音,鴉羽白?是衛神醫說的那三味堪稱神藥的鴉羽白,這藥是家主的命根子,“郎君,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說,管家知道怕是要高興瘋了,夫人,大郎君,二郎君估計還不知道,我馬上傳訊回盛京?”
風眠洲眼眸深邃地搖頭:“不可傳訊,以免中途有失。”
若是被風氏的宿敵知道這件事情,被下毒的幕後主使知曉,回盛京的這一路會更加不太平。他還帶着兩位女娘呢!
風三連忙噤聲,然後咧開嘴笑了。
“你繼續去巡邏,多盯着一點蕭缭。”
“是。”
蕭缭一路都沒有作妖,隻圍繞着明歌和秋玉秀,将兩位女娘逗的開開心心。
三天一晃而過,很快衆人就抵達了東南沿海一帶最熱鬧的泉城。
一進泉城,那種繁華感迎面撲來,大家都是第一次來泉城,尤其是明歌,坐在馬車内看着熱鬧的坊市,興奮的眼睛都看不過來,最後索性拉着秋玉秀坐在馬車頭上。
“明歌,這樣不大好吧,我們都是世家貴女,坐在馬上頭看熱鬧,會被人嘲笑不懂禮數的。”
秋玉秀絞着手帕,嘴上說着不要,唇角的笑容都要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