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慕白點破南珠子真正的用途。避水、解百毒,而不是所謂的延年益壽。
謝景煥:“正是如此,世子學識淵博,見多識廣,令人佩服。家姐的尋寶宴在即,到時候還請各位郎君赴宴。
此次家主有意在參加的世家子弟中為家姐選一位如意郎君。”
謝景煥如是說道。
席面上,衆人心思各異,一時之間沉默。
明歌吞下嘴裡的四喜圓子,興奮地說道:“好呀好呀,我可以去嗎?我想見識一下世家第一美人,還想見識一下南珠子,看看它到底是什麼樣的珠子。”
要是能下海摸幾顆南珠子,沒準還能丢到新月潭裡墊腳呢。
不對,既是避水珠,那她隻要含了這顆南珠子是不是就可以下水摸魚了?
謝景煥見她笑容明媚的樣子,說道:“自是可以,我回家就為娘子送一份請帖來,隻是坐席怕是不能與世子和風郎君同席,是男女分席。”
明歌無所謂地擺手道:“無妨,無妨。多謝謝郎君。”
明歌拍了拍手,笑道:“不用等郎君來送了,等會晚膳之後我與郎君一同去吧。”
謝景煥有些受寵若驚:“好。”
席上,氣氛陡然有些凝固。風眠洲劍眉緊鎖,一言不發,秋慕白也皺起眉頭來,一時猜不透明歌的想法。
明明這女娘看見他時,滿眼的震驚,對自己頗有一見鐘情的感覺,怎麼轉眼間就要跟謝景煥回謝家?
她看上的莫不是謝景煥?
秋玉秀見席上氣氛不對勁,絞着手帕,尴尬的腳趾抓地,正好跟坐對面的風笑廉對上了視線,對方沖着她微微一笑,說不出的和藹可親,下意識地回了個微笑,轉眼一看,整個席面上,除了風笑廉,衆人的視線都在明歌身上,明歌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那一桌子美食身上。
秋玉秀突然之間一激靈,猶如一個旁觀者意識到,原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入局。
風眠洲的視線永遠看不到她,嫡長兄常年領兵在外,也跟她沒有太多的兄妹情,謝家郎君從始至終都被明歌驚豔到,唯有風家大公子注意到了她的尴尬。
她忽然想與明歌一起,單坐一席,這樣,就算世人眼裡都無她,她也可以專注眼前的美食,不為外物所擾。
一頓飯,衆人各懷心思,十分潦草地吃完。
晚膳後,秋玉秀依依不舍地跟明歌告别,約了明日一起出來逛泉城,然後才同秋慕白回泉城别院,明歌套了一匹馬,十分興奮地等在門口,等着和謝景煥一起去謝家拿請帖。
管事吩咐人備了四駕的馬車,微笑道:“女娘,此去謝家還有些路程,不如坐馬車去?馬車上鋪了厚厚的狐裘和軟墊靠枕,還熏了香,備有泉城當地的糕點果子。”
管事說着吩咐人打開馬車門。
明歌瞄了一眼,果然香氣襲人,裡面布置的十分的精緻富貴。
她擺手說道:“不用,這上面有風氏的族徽,我還是騎馬去吧。”
管事欲言又止,泉城有規矩,入夜之後,不準騎馬。
“無妨。”風眠洲和謝景煥從門口出來,說道,“我送她過去。”
管事無聲退下。
謝景煥微微側目,風家郎君是何等的身份,竟然親自送月娘子過去?他,難道真的不是為了尋寶宴來的?可風家分明對尋寶宴十分的感興趣,剛才還拉着他左右打聽?
明歌看了看天色漸暗,笑吟吟地問道:“謝郎君,謝家家主這個時間在嗎?”
謝景煥慌忙說道:“家主在的,隻是家主平日裡不見外客,娘子若是想進謝家遊玩,景煥就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