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事态陡然嚴峻起來。
謝景煥臉色也凝重起來,險些咬碎牙,今日謝書和謝田雨膽敢對月娘子下手,膽敢對太子殿下出手,就是将謝氏拖到萬劫不複的深淵裡!
風眠洲握緊拳頭,平息着體内翻滾的氣血,感覺離明歌越來越近,冥冥中似乎有一種指引,指引着他不斷靠近。
他很确定,明歌就在這附近。
“就在這附近,要快。”
風眠洲俊臉慘白,體内氣血躁動不已。明歌出自南疆神秘的大月國,又曾對他下蠱,必是他體内的子蠱感受到了她的危險,這才躁動不安。
謝景煥看着面前的佛院,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這院内供奉了一座兩米高的白玉佛像,是謝氏的禁地,非有家主令牌,擅入者,死!
每年隻有家主和親近之人才能入佛堂。
“你确定?”謝景煥問了第二遍。
風眠洲已經冷着臉踹開了佛院的門,徑自進去。
“郎君,他竟然擅闖禁地……”
謝景煥眼眸深邃,說道:“去請示老太爺,就說蘭園内走失了貴客。”
謝景煥說完,也一腳踏入禁地,若是家主發難,還有老太爺可以頂着,今日就算是擅闖禁地,他也要把人找到。
佛院不大,隻是一座小庭院和一間佛堂,佛堂内供奉的是日夜不熄的長生燈。
風眠洲進了佛堂,見佛堂内空無一人,頓時臉色微變。
他目光如炬,徑自看向佛堂内兩米高的白玉佛像,他這人不信鬼神不信佛,此刻靠近佛像,體内的氣血躁動的越發厲害。
風眠洲急得用力去搬那佛像。
謝景煥晚了一步,進來時,見他竟然搬佛像,面色一變,低聲說道:“風兄,這佛像重逾千斤,機關在底座。”
風眠洲伸手找到底座的機關,用力打開,隻聽見轟動聲響起。
重逾千斤的佛像向一側移開,露出裡面的通道來。
頓時血腥味彌散開來。
天光照進通道内,明歌滿身是血,護着臉色發白的昭和太子,回頭看着終于找過來的風眠洲,委屈說道:“風眠洲,你再不來,我血都要流幹了。”
風眠洲被她滿身血迹刺痛了眼睛,一言不發地進來,扶住她,看向通道内情況比明歌好不到哪裡去的殺手,冰冷說道:“誰傷她半分,以命來償!”
“謝景煥,護好她。”
風眠洲說完,已經拔劍迎了上去,手中劍光照亮了整個通道。
僅存的三名殺手面如死灰,世人隻知道風家郎君風眠洲是一等一的世家子弟,學富五車,能談經論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卻不知道風眠洲的劍術也頗有建樹。
他們原本就跟月明歌纏鬥半天,身上帶傷,此刻風眠洲和謝景煥帶人趕到,前路被堵,後路無路。
幾人對視一眼,齊齊咬開藏在牙齒裡的毒藥。
“小心,他們口中藏有毒藥。”謝景煥面色微變,出聲時,四名殺手連同帶頭的都已經服毒自盡,齊齊倒了下去,正好壓在了裝死的李希身上。
李希受傷也不輕,兩名手下重傷倒地之後,他也直接裝死,此刻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見風眠洲的劍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頓時吓得臉色慘白,哭天喊地地叫道:“别殺我,我跟刺客不是一夥的,月明歌,太子殿下,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