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口蜜腹劍也好,反複無常也好,我就是這樣的人,當日在大月國你應當就知曉的,也别想着我會如盛京的那些女娘一般,溫柔解語,品性高潔還能以夫為綱。”
明歌說着自己也動了怒,想了想,她确實做不來秋玉秀那樣,她們大月國都是随性而活的,算了,與中洲人說不通,他們之間有南北差異,還有文化差異,還有很多差異!
他們就不是一路人!
越想越生氣。
明歌冷冷喊道:“風三!把晚膳撤了!”
守在門外的風三聞言推門進來,還未看清屋内景象,就聽見郎君冷聲說道:“出去!”
風三:……
風三連忙低頭出去,先前看到的一幕已然印在心上,看的他心驚肉跳,郎君與女娘同坐一床,同席而食……
郎君最是守禮儀,這些年一身清名,别說跟女眷同坐,就算是共處一室都絕不可能,不然郎君的院子裡也不知道被塞了多少别有用心的女子了。
風三站在門口,覺得事情好像有些失控了!
屋内,風眠洲見她小臉冷下來,愛笑的月牙眼也冷冷的,忍不住伸手覆住她的眼睛,低沉問道:“所以,你對謝景煥隻是愧疚?”
他不想從她的眼中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也不想她看到他這樣的一面。
明歌眼睛被他蒙住,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自然,不然你以為呢?他一個謝氏的小苦瓜是挺遭人心疼的,但是我都已經有了仆人了,那蠱隻有一對,我上哪裡去收第二個仆人,再說了,你們中洲人都是奸詐狡猾之輩,人心最是易變……”
風眠洲:“我記得你對他說,你尚未納王夫!”
明歌:“大月國的王夫是個高危職業,若是生下繼承人,夫妻感情不合是可以去父留子的。”
風眠洲:……
敢情謝景煥在她心裡隻是一個生繼承人的工具?她還是看中他的臉了吧!
再說了,萬一感情很合呢!哪個男人會對着她這張臉生氣,移情别戀的?
“風家會扶持謝景煥一脈,所以你也算是兌現了當日的承諾,無需覺得自己虧欠了他!”
明歌歡喜道:“真的?”
風眠洲心裡怒火盡數被澆滅,輕輕應道:“真的。”
這樣就斷絕了她跟謝景煥的任何可能了!
明歌掰開他的手掌,笑吟吟道:“那我就勉強不生氣了,不跟你計較了。”
風眠洲大掌被她小手握住,炙熱的猶如被火燒一般,半是清涼半是灼熱,垂眼掩住所有的情緒,冷淡地應了一聲。
“那你讓人把晚膳撤了,我想睡了。”明歌打了一個哈欠,徑自窩在床的裡間,裹着披風就睡。
風眠洲見她纖細的身子蜷縮成一團,小臉紅紅的,已然是喝醉了。
他将晚膳撤下來,替她蓋好被子,正要離開,大手被她緊緊握住。
“涼涼的。”明歌将臉貼過去,猶如小貓一樣在他掌心蹭了蹭。
風眠洲渾身僵硬繃緊,掌心滑膩的觸感猶如貓爪子撓的他撓心撓肺,他俯身坐在床前,黑眸深深地看着她,許久苦笑道:“真是命中劫難。”
此劫,他卻心甘情願,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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